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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厉勋的心顿时凉了一半。

他颤抖地站起身来，踉跄地向后跌了一步。

&ldo;是吗……这就是─的意思吗？&rdo;他颤巍巍地开口，声音抖得可怕。

她这样直觉地甩开了他，用力得仿佛足以击碎他的世界。

他的眼前突然漆黑一片，那被全世界给遗弃的极度恐慌再度席卷了他。

她就是他的全世界，而现在──她真已准备彻底甩开他了吗？&ldo;不是！

不是！

&rdo;玉珑突然大叫，疯狂地摇起头来。

&ldo;这不是我的意思！

不是我的意思！

你不要乱说，你又知道我的意思是什么了？！

&rdo;连她都不明白自己的心思，他又怎么可能会知道？！

&ldo;我当然知道！

&rdo;他突然伸手重击圆桌，宛如困兽般地怒吼。

&ldo;你已经表达得太清楚了！

你甩开我，你不想我靠近你……还有比这更好的说明吗？你怕我，你厌恶我！

我说错了吗？&rdo;&ldo;我没有……我没有！

&rdo;玉珑惊喘着反驳。

但她的声音那样虚弱，根本毫无说服力可言。

&ldo;有，你当然有！

&rdo;厉勋彼她这得快要疯任，无法控制地大吼着。

&ldo;我没有过去，连我都不知道我曾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竟会武功，更不知道我怎么会……有那样的举动。

你当然可以怕我，因为连我自己都觉得可怕！

&rdo;他用力地喘着气，觉得心微微抽痛。

不知从哪儿涌上的沉痛，逼得他眼鼻间一片热意笼罩。

&ldo;是，也许我是个杀手，也许我是个十恶不赦的江洋大盗，更或许我其实什么也不是，只是个再普通也不过的平凡人……但这一切我都毫无把握！

我连证明自己有爱你的资格都没有，你又有什么理由不讨厌我……&rdo;他说到这里，便再也说不下去了。

他举手掩住了自己惨白的嘴唇，浑身簌簌颤抖，脆弱得让人望之几乎心碎。

玉珑的心快被拧碎了，她泪流满面地怔望着眼前深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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