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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第2页）

详见《史记&iddot;叔孙通传》。

]，上奏高帝，愿为制定朝仪，高祖应允。

叔孙通召集鲁地儒生三十人，共定了一套礼仪，训练群臣。

恰恰是整一百年前，长乐宫建成，群臣朝贺，叔孙通演示朝仪，诸侯群臣全都振恐肃敬，无人敢喧哗失礼。

高帝见了大喜曰&lso;吾乃今日知为皇帝之贵也&rso;。

当朝兴儒实始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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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真听了，笑起来：&ldo;当初楚霸王项羽攻入咸阳后，要引兵东归，说&lso;富贵不归故乡，如衣绣夜行，谁知之者!&rso;有人笑他是&lso;沐猴而冠&rso;，长乐宫那天朝贺，可谓是数百只猴子一起冠戴起来装模作样。

&rdo;

司马迁苦笑一声道：&ldo;孔子在世时就曾深叹‐‐&lso;人而不仁，如礼何?&rso;礼之本，在爱人敬人，如果心中不仁、胸怀不敬，礼则徒具其表，自欺欺人。

礼越多，诈伪越多。

大兴礼仪，其实是在教天下人一起说谎瞒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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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怪道人们常说&lso;宁要真骂，不要假笑&rso;。

&rdo;

司马迁点头叹道：&ldo;孔子本是一片救世仁心，后世只顾穿戴一张儒家之皮，儒者之心却渐渐丧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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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正在议论，柳夫人望着对岸长陵，忽然问道：&ldo;延广那帛书上是不是有什么&lso;高陵&rso;&lso;高原&rso;的句子?&rdo;

卫真忙答：&ldo;有!有一句&lso;高陵上，文学燔&rso;!难道&lso;高陵&rso;是指高祖之陵?&rdo;

司马迁连连点头：&ldo;有这可能!第一句&lso;星辰下，书卷空&rso;，指明《论语》失窃秘道，这一句莫非是说《论语》下落?&rdo;

卫真问道：&ldo;&lso;文学燔&rso;该怎么解释呢?&rdo;

司马迁答道：&ldo;&lso;文学&rso;是文雅之学，今世专指儒学。

&lso;燔&rso;者，焚也，是焚烧之意，陵墓之上，也有燔祭，焚烧柴火或全兽，祭拜先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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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难道《论语》被盗之后，送到长陵来烧了?&rdo;

&ldo;冒天大风险挖秘道，费尽心思辛苦盗出，为何要烧?何况长陵有人看守，哪里不能烧，非要拿到长陵来烧?&rdo;

&ldo;莫非盗书人深恨儒家，所以才去盗书焚毁?&rdo;

&ldo;现在天下人人学儒，争先恐后，读书之人尽都藏买儒经，哪里能烧毁得尽?何况秦宫《论语》用古字书写，遍天下也找不出两个能识的人。

即便深恨儒家，也不必烧这一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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