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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2页）

&ldo;你说应该怎么处置她?&rdo;男的问我，脸上浮起诡异的微笑，&ldo;你的狗还饿不饿?&rdo;

女的看了一眼哈勃，若不是男的拉着，她早已跪了下来。

她看着我说：&ldo;求求你，不要这样，求求你，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rdo;

&ldo;你生出一个孩子，将他抛弃在垃圾桶里，被老鼠吃掉了半个身体，就好像这孩子来到世间的目的，就是为了遭受你的罪行。

你罪不可恕，死不足惜。

&rdo;男的对女的说，好像在宣布判决结果。

&ldo;放了她吧。

&rdo;我说。

他微笑着摇了摇头，&ldo;看见这颗树了吗?&rdo;他说。

我和那女人下意识地将目光移到垃圾桶旁边的树上。

他一只手忽然掐住了女人的脖子，将她高高举起，贴在树上，另一只手拿出了别在腰后的绳子，将她腾空绑在树上。

他技术娴熟，女人挣脱不得，最后双脚离地，死命乱踢，大喊大叫。

然后他拿出一个削尖的木棒，又从口袋掏出一把锤子。

女人意识到厄运将至，双眼睁圆，绝望地看着他将那木棒一点一点敲入她的胸腔，直到木棒的一头从树的另一面穿了出来。

然后他取下了绳子，塞进衣服里。

那女人便被钉在树上。

木棒没有插在她的心脏位置。

她还活着。

她的眼神告诉我她想死，但是她说不出话来。

&ldo;我只有一根绳子。

&rdo;他拿着绳子说。

然后他转身要走，嘴里嘀咕道：&ldo;这已经是七天里遇到的第二个了，这帮罪人。

&rdo;又回过头来，对我说：&ldo;你不走吗?&rdo;

我举起匕首，在她的心脏处连刺了两刀。

&ldo;你干什么?你为什么要杀了她?死亡这惩罚对她来说太轻了。

&rdo;他恼怒地看着我。

&ldo;你知不知道，三柳周围的迷雾?&rdo;我说。

&ldo;废话，就是因为这破玩意儿，害我回不了家，呆在这个该死的地方。

&rdo;

&ldo;迷雾里有一群人，他们把三柳变成了这个样子，然后自己躲在迷雾里，他们的罪孽比这个女人要重，如果你想惩罚他们，我可以帮你。

&rdo;

这个男的叫杨巴，是我为了对付苏懿雯和他们的主找到的第一个人。

他也是异乡人。

当时他试图徒步周游全世界，不料进了三柳就再也出不去了。

&ldo;我一生中，这件事对我的影响最大，&rdo;他说，&ldo;这个破地方，我不认识一个人，天天一个人乱走，乱想，直接导致了我变成一个精神病。

&rdo;他将自己称作&ldo;精神病&rdo;，因为他想惩罚所有罪孽深重的人，他说：&ldo;这种使命感就是精神病的特征，老觉得自己是法官，不是脑子坏掉了是什么?&rdo;但他无法克服这种使命感，有时候可以在他的眼神里看到他和另一个自己的激烈斗争。

自从杀死了那个婴儿，我就时常告诉自己，你连婴儿都杀过，还有什么事情你做不出来?那个被我杀死的婴儿成为了我力量的来源。

也是从这一天开始，哈勃不再吃施黛兰喂的剩饭和蔬菜。

每天入夜，它就跟着我到镇上游荡，啃食街边的尸体，连皮带骨一块儿嚼碎咽下。

这是它的第二次生命。

它比以前大了一圈，雄壮有力，叫声如野兽，眼中发出幽幽的绿光，好像那些死人的磷光在它目中闪耀。

幸运的是，三柳的街上，总是不缺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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