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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第2页）

&ldo;什么情绪才是对的?&rdo;我笑着问她。

她没有接我的茬。

我也觉得自己的玩笑开得很没意思。

&ldo;其实我正在想办法，有什么办法可以让梨亚一起出去。

&rdo;我说。

&ldo;出去和留在这里，哪个更好还不一定呢。

&rdo;她说。

&ldo;如果我们一出去就会死，你还想出去吗?&rdo;我说问梨亚。

&ldo;留在这里我也随时会死，我不在乎能不能出去，你们不用管我，真的。

&rdo;她坐在地上收拢了翅膀，双手抱着膝盖，就像我们初次见面时那样。

我们长时间沉默地坐在那里。

坐得脚麻了，我便起来走动，走过那些虚幻的石头时，我把燃烧的石头从匕首上卸下，用匕首划着那些石头。

匕首就像划过空气一样，毫无阻挡。

&ldo;拿着，&rdo;我把匕首递给梨亚，&ldo;你来试试。

&rdo;

&ldo;我?&rdo;她犹豫地伸出手。

她的手臂只比匕首粗一点。

她用两只手吃力地握住刀柄，刺进石头。

她失望地将匕首还给我，演练低垂，甚至都没有看我一眼。

那块从刀上卸下的石头还在角落里燃烧。

&ldo;你们要走就走吧，别陪我耗在这里了，反正我出去了也随时会死。

&rdo;她坐回原地的时候说。

&ldo;这和你是不是随时会死没有关系。

&rdo;我说。

我决定用匕首在为她另挖一个洞口出来。

&ldo;世事艰险。

&rdo;我对施黛兰笑道。

这是这把刀的名字。

&ldo;给你是对的。

&rdo;她也笑道。

&ldo;它始终是你的，只不过现在在我手上。

&rdo;我说。

&ldo;世事艰险&rdo;是一把真正的削铁如泥的刀，可当我将刀插进洞壁时，并没觉得轻松，就像一把普通的刀插进了一片坚硬的土地。

我不断将刀狠狠砸进洞壁，掘出一个口子，越掘越大，手掌一阵阵火辣辣的疼痛。

我估计手掌上已经磨掉了一些皮，光线太暗看不清，也顾不上了。

这活儿只能我来干，所以我得咬着牙。

离梦山上不会出汗，不然我肯定早已被汗水湿透。

&ldo;你别这样，没必要，不值得，求你了……你让我觉得愧疚……&rdo;梨亚不断哀求我停下来。

&ldo;我在这里挖是我的事，与你无关，没必要愧疚。

&rdo;我喘着气说。

&ldo;可是你是为了我……&rdo;我觉得她快要哭出来了。

&ldo;那也是我的事，与你无关。

&rdo;我说。

我不知道我在那里挖了多久，我看到施黛兰、邬若还有哈勃在一边睡着了，又醒过来，然后再睡着。

只有梨亚一直醒着，有时候会跟我说说话，多数时间沉默不语。

我感到双手愈发无力，甚至有些发抖，但我一直咬牙坚持着。

有那么几次，匕首竟然从手里掉落下来，我感到双手正在渐渐失去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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