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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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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睁大眼睛凝视着他。

&ldo;啊，&rdo;他说：&ldo;你这句话有几分真理在，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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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拖着脚步离去。

&ldo;可是，我说的话有什么真理在？&rdo;当波洛慢慢爬上山坡走回屋子去时，烦躁地自问。

赫邱里&iddot;波洛仔细地打扮了一番，在他的胡子上抹上香油，同时把它们捻出气势凶猛的两撇。

他往后站，对他在镜子里所看到的感到满意。

锣声在屋子里回荡，他下楼去。

刚刚完成一次非常艺术性的敲锣表演‐‐渐次加强、强、渐弱、渐缓‐‐的主仆，正把锣棒放回挂钩上。

他一张哀伤微黑的脸露出愉快的神色。

波洛心想：&ldo;管家写的一封勒索信‐‐或者可能是主仆。

&rdo;这位主仆看起来好象大有能力写出勒索信。

波洛怀疑奥立佛太太是否从生活中选取角色。

布鲁伊丝小姐穿着一件不配称的薄纱花衣服走过大厅，他赶上她，问道：

&ldo;你们这里有管家吧？&rdo;

&ldo;噢，没有，波洛先生。

恐怕时下没有人家这么高尚，除了一些真正的大户人家，当然。

实际上，有时候‐‐我就是管家，我在这屋子的地位比较像是管家，而不是秘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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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酸溜溜地短笑一声。

&ldo;这么说你就是管家？&rdo;波洛深深考虑着她。

他看不出布鲁伊丝小姐会写出勒索信来。

若是匿名信‐‐那就不同了。

他知道一些像布鲁伊丝小姐一样的女人写出匿名信‐‐坚强可靠的女人，完全不受它们周围的人怀疑。

&ldo;你们的主仆叫什么名字？&rdo;他问到。

&ldo;汉登。

&rdo;布鲁伊丝小姐显得有点惊愕。

波洛从沉思中清醒过来。

很快地解释说。

&ldo;我问你是因为我觉得我以前好象在什么地方见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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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非常有可能。

&rdo;布鲁伊丝小姐说：&ldo;这些人好象从不会在任何地方待上超过四个月的时间。

他们一定不久就会把全英格兰所有可能的工作机会都尝试一下。

毕竟，时下请得起主仆和厨子的人家并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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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走进客厅，穿着晚餐外套、不知道为什么总叫人感到有点不自然的乔治爵士，正在那里供应雪利酒。

穿着铁灰色缎子的奥立佛太太，看起来像是一艘废战舰，而史达斯夫人则低俯着一颗乌黑平顺的头，研究着杂志上的流行时装。

亚力克和莎莉&iddot;雷奇在唠叨着，还有积姆&iddot;华伯顿。

&ldo;我们有很多事要做，&rdo;他警告他们：&ldo;今晚不打桥牌。

所有人都加入工作。

有大量的标示要印，还有算命用的大卡片。

我们要取什么名字？朱莉卡？艾尔玛瑞妲？或是罗曼莉&iddot;雷格，吉普塞皇后？&rdo;

&ldo;要有东方味道的，&rdo;莎莉说：&ldo;农业地区的人都讨厌吉普塞人。

朱莉卡听起来不错。

我把我的画箱带过来了，我想麦克可以替我们画一条蜷缩的蛇装饰一下标示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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