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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2页）

第五章匕首玻璃柜之钥

他一退入房间，我就紧跟着进去。

这个房间很小，空旷而井然有序，不过却不像在开音乐会的样子。

此刻，远端紧闭的对门处突然响起一阵笑声，并伴随着一段颇具巧思而有实验性的口琴音律。

这里惟一的光源，是来自套着黄色灯罩的灯盏，其投照在洁亮桌面的反射光，亦照亮了这位东道主的脸庞。

他的眉毛微微上扬，带着些许好奇心；除此之外，就别无其他反应了。

他的身材中等，体格精瘦，有一点驼背。

他生硬卷曲的头发呈微黄色，剪得短短的贴在长长的脑门上。

镜框后的淡蓝眼眸盯着我看；他有一张瘦长的面容、鲜明的五官，脸上的表情略显抱歉之意。

他穿着深色的家居服，衣领僵挺，但深色领带却皱巴巴的。

他的年纪大概三十出头；不过当他转头面朝灯光时，我看见他光亮的额头上有数条深印的细纹。

他虽没酩酊大醉，但看起来好像已喝了一些酒。

清了清嗓子后，他才开始有所动作：先低头看了手上的杯子，用修长的手指头摇晃它，然后再度抬起头来。

在他客气的声音中，有一种介于道歉和强硬之间的奇特语调。

&ldo;什么事？&rdo;他开口。

&ldo;有什么不对劲吗？我不认识你吧？我们好像见过面‐‐&rdo;

远方门后传来一名女子的声音。

刚开始音量还算普通，尔后竟暴增为一种像是抱怨但实为欢喜的吼叫声。

&ldo;林克，是你吗？&rdo;那声音叫道。

&ldo;林克，你这个混蛋！

是你到了吗？&rdo;紧接着响起的声音，是女子为了加强语气而用脚跟快速跺地的噪音。

&ldo;里面的人安静！

&rdo;何姆斯出其不意地转头喊叫。

&ldo;不是林克。

&rdo;他又转过头来，安静地等着我回应。

&ldo;是吧？我觉得你看起来挺面善，不过‐‐&rdo;

&ldo;我们应该没见过面，何姆斯先生。

我是巡官卡鲁瑟，我来这里的目的，是要请教你关于韦德博物馆今晚所发生的事情。

&rdo;

何姆斯整个人站着动也不动，而我只能看见他头部的侧影。

他站着不动的这段时间里，你可以从一数到十。

&ldo;抱歉，我失陪片刻，&rdo;他简洁地说道。

他的动作是如此迅速，以至于在他放下杯子、安稳平静地走向室内门、打开它，并消失在里头之前，我都还来不及开口讲话。

在惊鸿一瞥之间，我只看见里头烟雾弥漫，而且沙发上横陈着女人的长腿。

我听到他在里头说话，但能听见的字眼没几个；然后他再度走出来，并且把门关上。

&ldo;他们实在太吵了，&rdo;他满怀歉意地解释道，&ldo;害我们听不到彼此的交谈。

好啦，那么，巡官，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你是来请教我有关‐‐&rdo;他停顿了下来。

&ldo;老天，是这样吗？不会是遭小偷了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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