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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第2页）

静默无声之中，我们下了楼，面无表情地望着彼此，这情景若让旁人看了，会以为这些人是在电梯里头挤得无法动弹而面面相觑。

计程车司机‐‐一个驼背有着红鼻子的憔悴男子‐‐一直不敢贸然离开，他正在楼下大厅等候。

韦德付钱给他时，我也开始干活。

&ldo;这位乘客是在哪里上你的车？&rdo;

&ldo;这么说来，他不是警察啰，&rdo;司机以一副果然不出他所料的得意口气说道，&ldo;你才是。

我就知道。

啊哈。

是在肯辛顿大街的欧克尼饭店。

&rdo;

&ldo;多久以前？&rdo;

&ldo;大约20分钟前吧。

&rdo;

&ldo;他是从饭店走出来的吗？&rdo;

&ldo;不是的。

他独自一人走在人行道上。

怎么了，长官？&rdo;

我看着巴特勒，他正一脸心满意足的无辜表情。

&ldo;不对，我不在饭店里头，&rdo;他说道。

&ldo;听我说，司机大哥，这位罗勃&iddot;皮尔爵士不相信我去参加化装舞会。

你来点醒他吧，拜托啰？&rdo;（译注：sirrobertpeel，1788～1850，19世纪英国政治家，1828年担任内政大臣，1829年创立伦敦第一个官方警力首都警察队；后来出任爱尔兰首相，改革爱尔兰警察制度，所以人们也以peelers来称呼爱尔兰警察。

此处有嘲讽之意。

）

司机的态度变得毕恭毕敬。

&ldo;不用想也知道，他绝对是去参加化装舞会的，罗勃爵士，&rdo;他对我这么说。

&ldo;隔两三扇门左右，大概是潘尼顿吧，那里有一场化装舞会，稍早也只有那儿有声音传出来。

好像是篮织工协会还是什么之类的……&rdo;

从我心中正在发展的推测看来，我越来越相信这个推论正确无误。

尽管我又追问下去，但却一无所获，于是我记下他的姓名地址后便放人了。

我们重新启程，韦德和何姆斯以几步之隔走在后头，所以我只能对巴特勒展开质询。

帕尔摩街很少出现如此奇特的行列。

这三人处于一种极端焦躁的紧张状态，由此可证此事的发展走向不太对劲。

某种程度上来说，或许巴特勒所言有部分是已获得证实；不过我认为，焦躁的主要原因是出于：这是他们有生以来，首度即将与真实的被害尸体打交道‐‐虽然没有血流成河或血肉横飞的场景，但这却是一桩令人毛发倒竖的邪恶命案‐‐他们会震惊得躲回家去，而且吓得缩成一团打哆嗦。

杰瑞&iddot;韦德仍吹着口琴，他演奏的曲子是《两两成列行走的动物》，我发现我们的步伐宛若某种注解似的在配合旋律，并且像士兵一样保持步调一致。

品行端正的何姆斯，虽然没说出什么不符合他黑领带与织绒常礼帽身份的评论，却轻狂地对其他人的议论加以讪笑。

月亮高挂之下，死寂的暗褐色街道吞噬了怪异的欢闹之情，这是因为与死亡邂逅的期待已将结束；随后，‐个肥胖的老先生从俱乐部阶梯走下来，而巴特勒突然屈身大叫&ldo;哇！

&rdo;来吓他，此时此景变得非常索然无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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