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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第2页）

他有没有告诉你他是介绍所派来的演员？&rdo;

&ldo;没有！

他喋喋不休地尽是说些讨人厌的事情。

他要钱，1万英镑。

我简直快疯了。

我跟他说：&lso;你最好赶快离开这里，因为‐‐&rso;&rdo;她又半途打住。

&ldo;因为什么？&rdo;

&ldo;因为，&rdo;她显然硬生生地改变口风，&ldo;因为我告诉他，我会叫人把他赶出去……他哈哈大笑，并且说他认为我不会这么做。

当时我心里想：&lso;哦，天啊，我再不拿钉子上去的话，他们大伙儿会全部下来的。

&rso;我急急忙忙地冲入那间大工作室拿钉子，接着又跑出来，其间他一直跟在我身后说个没完。

最后，他又跟我跟到楼梯边；我永远忘不掉他那一把黑色山羊胡、大礼帽，以及那张状似梦境中在我肩头上方四处浮动的脸庞。

&ldo;这时候，我声嘶力竭地高声叫他滚出去。

我说：&lso;马上给我滚出去；如果你非见我不可，等我一个人的时候再说；不要在这个地方。

那边有窗户，&rso;我说道，&lso;出去！

&rso;说完我就匆匆忙忙地跑上楼梯。

我以为他会跟上来，但其实没有。

我到了上面后，把钉子交给林克‐‐他正好下楼来拿钉子‐‐接着，我在主楼梯前面徘徊了‐会儿，以防他从地窖跑上来。

结果他没出现，于是我想找个地方好好想想。

你应该可以了解我当时的心情。

所以我直接走向波斯陈列室，那里头乌漆摸黑的，不会有人看得见我。

但是我又暗忖：&lso;假如他真的跑上来，或者，哦，天啊，假如‐‐！

&rdo;她再度把话硬吞回去。

&ldo;别管我是怎么想的，反正我决定最好下去瞧瞧他到底走了没。

所以我又下地窖去了‐‐而这一次地窖真的空无一人，虽然灯还亮着。

当时正对面的窗户吹来一阵风。

所以我就想：&lso;唉，他终于离开了；不过，不知哪里怪怪的。

&rso;随即我就恍然大悟：&lso;恶心！

他的络腮胡留得好长！

&rso;

&ldo;但我仍是七上八下、心乱如麻，这种情绪你是可以想像的，于是我又跑回楼上。

当我走到楼梯顶端时，我和某个大概是介绍所派来的演员面对面遇个正着。

不过，就像哈莉特跟你说的一样，我继续走上楼和其他人会合去了。

&rdo;

整个案情现在已经明朗化了，所有残骸碎片在缓慢但无可避免的情形下，逐步拼凑成一幅紧密相连的图案，而打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一定会有如此发展。

我情不自禁地兴奋起来；这种兴奋的感觉，只有在毫无意义的千头万绪合而为一时，才会油然而生。

&ldo;后来我看到他死掉了，是在那辆马车里头，还是躺在车厢外的地上呢‐‐呃，当下我该作何打算呢？&rdo;她自顾自地问道。

&ldo;我试图打电话给哈莉特，请教她该做什么或说什么，因为哈莉特聪明伶俐，但是‐‐&rdo;

&ldo;再等一下，韦德小姐。

我们漏掉几个可以把案情澄清的问题。

你第一次下地窖的时候，把匕首和假髭须拿走了，对不对？请不要否认。

克尔顿小姐说你不反对让别人知道这件事。

为什么你要拿走那些东西呢？&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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