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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第2页）

他在桌上抓起一张纸和一截铅笔头，写了张条子递给理查德。

&ldo;对，绍斯金德夫人，&rdo;他对电话保证道，&ldo;我在聚精会神地听您说呢。

&rdo;

字条上写着：&ldo;叫秘书去买烟。

&rdo;

&ldo;对，&rdo;德克对电话说，&ldo;然而正如我努力向您解释过的那样，绍斯金德夫人，在咱们认识的这七年多时间里，我倾向于用量子力学的观点看待这个问题。

我的理论是您的猫没有丢，只是波形暂时坍塌了，必须被恢复原状。

薛定谔。

普朗克。

等等等等。

&rdo;

理查德在纸上写：&ldo;你没有秘书。

&rdo;然后把字条推回去。

德克思考片刻，在纸上写：&ldo;真该死。

&rdo;然后又把字条推给理查德。

&ldo;我向您保证，绍斯金德夫人，&rdo;德克愉快地继续道，&ldo;咱们是不是可以这么认为，十九岁对一只猫来说算是罕见的高龄，但我们难道能允许自己相信，像罗德里克这样的一只猫不可能活到这个年龄吗?

&ldo;然而我们难道可以在它晚年时把它丢给命运随便摆布吗?现在无疑是它最需要我们用持续不断的调查来支持它的时候。

现在我们应该加倍投入资源，当然是在您的许可之下，绍斯金德夫人，这就是我打算做的事情。

想象一下，绍斯金德夫人，假如您连这么简单的小事都不肯为它做，您以后该怎么面对它呢?&rdo;

理查德玩了一会儿字条，耸耸肩，在纸上写：&ldo;我去买。

&rdo;然后又把字条推回去。

德克摇头劝他放弃，然后写：&ldo;我难以表达你这么做有多么好心。

&rdo;理查德刚看完这句，德克又拿回字条，在底下写：&ldo;找秘书要钱。

&rdo;

理查德看着那张纸，想了想，拿起铅笔，在之前写的&ldo;你没有秘书&rdo;旁边打了个钩。

他把字条推给德克，德克看了一眼，在&ldo;我难以表达你这么做有多么好心&rdo;旁边打了个钩。

&ldo;唔，也许，&rdo;德克对绍斯金德夫人说，&ldo;您可以说一说账单的哪些部分给你带来了困扰。

大致说说就行。

&rdo;

理查德开门出去。

下楼的路上，他碰到一个穿着牛仔外套、理着平头的年轻人，这个年轻人正满怀希望地、眼巴巴地顺着楼梯向上看。

&ldo;厉害吗，朋友?&rdo;他对理查德说。

&ldo;了不起，&rdo;理查德喃喃道，&ldo;太了不起了。

&rdo;

他在附近找到一个报摊，给德克拿了两盒高卢蓝标，给自己拿了最新一期的《个人电脑世界》，杂志封面上是戈登&iddot;路的照片。

&ldo;他真可怜，对吧?&rdo;报摊老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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