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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第2页）

某种波传遍房间，家具在其尾迹中颤抖不已。

德克望着它似乎去往的方向：门口的一个架子，忽然意识到，理查德的自动答录机就在那个架子上。

答录机在架子上抽筋似的晃动。

德克走过去，它停下不动了。

德克缓慢而冷静地伸出手，按下机器上的应答按钮。

空气中的扰动穿过房间，回到理查德的长桌上，桌上有两部老式拨盘电话，塞在成堆的纸张和微型软盘之中。

德克猜测着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选择观察，而没有插手。

一部电话从底座上掉下来。

德克听见拨号等待音。

然后，拨号盘开始转动，缓慢，明显非常艰难。

拨号盘时快时慢地转动，继续转动，越来越慢，忽然滑了回去。

片刻停顿。

叉簧下去又弹起来，拨号等待音重新响起。

拨号盘再次开始转动，但嘎吱声比上次更不连贯。

拨号盘又滑了回去。

这次的停顿比较久，随后整个过程从头开始。

拨号盘第三次滑回去，愤怒似乎陡然爆发，整部电话机跳上半空，飞过整个房间。

电话与底座的连接线在途中缠住一盏悬臂台灯，带着台灯砸在乱糟糟的线缆、咖啡杯和软盘堆里。

桌上的一摞书倒了，掉在地上。

吉尔克斯警司出现在门口，面如磐石。

&ldo;我重新进来一次好了，&rdo;他说，&ldo;等我下次进来，可不想再看见这种鸟事。

听懂了?&rdo;他转身离开。

德克扑向答录机，按下倒带按钮。

他转过身，对着空荡荡的椅子说：&ldo;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我可以猜一猜。

要我帮忙，你就别像刚才那样让我丢脸了!&rdo;

几秒钟后，吉尔克斯再次走进房间。

&ldo;啊哈，找到你了。

&rdo;他说。

他心平气和地扫了一眼遍地的残骸。

&ldo;我就假装没看见好了，有些问题的答案只会让我生气，我觉得干脆不问比较好。

&rdo;

德克瞪着他。

随之而来的寂静持续了几秒钟，警司听见微弱的呜呜声，恶狠狠地望向答录机。

&ldo;磁带在干什么?&rdo;

&ldo;倒带。

&rdo;

&ldo;给我。

&rdo;

就在德克伸出手时，磁带倒回，停下了。

他取出磁带，交给吉尔克斯。

&ldo;说来让人生气，你的客户似乎完全洗清了嫌疑，&rdo;警司说，&ldo;电信公司证实，从车里拨出最后一通电话的时间是，昨晚八点四十六分，那会儿你的客户正在几百名目击证人面前打瞌睡。

说是目击证人，其实以学生为主，但我们不得不假定他们不可能所有人一起撒谎。

&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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