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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第1页）

&ldo;陛下的兄弟，大公殿下，在伊尔库次克省府孤立无援，已经失去了与莫斯科的直接联系是吗？&rdo;

&ldo;是的。

&rdo;

&ldo;但是他接到最近这几封电报后，就应该知道，陛下采取了一些什么措施，应该知道离伊尔库次克最近的几个省府会去援救他的，对吗？&rdo;

&ldo;这个他知道，&rdo;沙皇答道，&ldo;但他不知道伊万&iddot;奥加莱夫不仅挑动了这场叛乱，而且还要担当一个叛徒的角色，不知道自己与一个厉害的敌人有着个人恩怨。

伊万&iddot;奥加莱夫觉得自己的失宠全都怪大公，更严重的问题是，大公并不认识这个人。

所以伊万&iddot;奥加莱夫计划先去伊尔库次克，在那里化名为大公效力，骗取大公的信任。

然后，当鞑靼人包围伊尔库次克时，他就会将城池连同我的兄弟一起交出去，所以说大公的性命危在旦夕。

这些就是我的手下汇报给我的，也是大公所不知道的，而他恰恰又必须知道！

&rdo;

&ldo;那么，陛下，派一个精明强悍的信使……&rdo;

&ldo;我正等着他呢。

&rdo;

&ldo;让他赶快，&rdo;警察局长又说道，&ldo;因为，请允许我补充一句，陛下，西伯利亚这地方极容易造反！

&rdo;

&ldo;将军，你的意思是，流放犯会和侵略者同流合污吗？&rdo;沙皇叫了起来，警察局长的这番含沙射影使他对自己失去了控制。

&ldo;请陛下原谅！

……&rdo;警察局长结结巴巴地答道，因为这正是本性多疑而且容易忧虑的他心里所想的。

&ldo;我相信流放犯们是爱国的！

&rdo;沙皇又说道。

&ldo;西伯利亚除了政治犯以外还有其他的罪犯，&rdo;警察局长答道。

&ldo;罪犯！

哦！

将军，这些人我就交给你去处治了！

他们都是些人渣，没有自己的国家。

但是叛乱，或者说侵犯，并不是冲着皇帝来的，而是冲着俄罗斯，冲着这个国家来的，流放犯们还抱着一线希望再见到它……而且他们也会再见到它的！

……不，一个俄罗斯人永远不会和一个鞑靼人结成同盟，去削弱俄罗斯的力量，哪怕是一分钟！

&rdo;

尽管沙皇的政策把一些人暂时流放到异地，但沙皇完全有理由相信他们是爱国的。

当他能够自己去左右法律的效力时，他就已把宽大为怀作为法律的本质，以前令人色变的沙皇敕令到他手里也温和了许多，所以他这样想是对的。

但是，尽管鞑靼人的侵略缺少这一重要的成功因素，形势仍然令人担忧，因为很大一部分吉尔吉斯人可能会加入到侵略者的行列中去。

吉尔吉斯人分成大、中、小三个部落，约有十万户人家，二百万人口。

在这些各种不同的部落中，有一部分是独立的，另一部分或者承认俄罗斯的统治，或者承认基瓦、浩罕和布哈拉等汗国的统治，即承认土耳其斯坦最厉害的首领的统治。

中等部落是最富裕的，也是最重要的，这个部落的居住区包括撒拉苏河、额尔齐斯河、上伊希姆河、哈迪桑湖和河克撒卡尔湖覆盖范围内的广大地区。

大部落占据中部落以东地区，一直延伸到鄂木斯克和托布尔斯克省府，所以如果这些吉尔吉斯部落进行叛乱的话，那就会是对整个亚洲俄罗斯的入侵了，而且首先是与叶尼塞河以东的西伯利亚分开了。

不过，这些吉尔吉斯人对于打仗还很缺乏经验，他们不过是趁天黑了打打劫、或者袭击一下过往商队的强盗，而不是正规的士兵，这也是事实。

正如莱伏希纳先生所说，&ldo;排列紧密的前线或一个方阵的优秀步兵，就是以抵挡十倍的吉尔吉斯人，一门大炮更是可以使不计其数的吉尔吉斯人丧命&rdo;。

就算是这样吧，可这个方阵的优秀步兵也得到达了叛乱地区才行啊，大炮也得从二三千俄里以外俄罗斯各省的军火库运抵战场才行啊。

然而，除了走直路从叶卡捷琳堡到伊尔库次克，大草原上处处是沼泽，很不好走，当俄罗斯军队终于能够抗击鞑靼人的部落时，肯定好几个星期已经过去了。

西西伯利亚的兵力配制以鄂木斯克为中心，是对吉尔吉斯人各部落进行威慑的。

这些没有完全归顺的游牧部落，不止一次发动进攻，到达最远的地方就是鄂木斯克，所以国防部完全有理由认为那里已经岌岌可危了。

屯军，即哥萨克军队的哨所，分布于鄂木斯克到塞米巴拉金斯克一线，这条防线肯定已有好几处被突破了。

然而，还有令人担心的事，统治吉尔吉斯地区的&ldo;大苏丹&rdo;可能会自愿地或被动地接受和他们一样也是伊斯兰教徒的鞑靼人的统治，在因征服而引起的仇恨的基础上，可能还会加上由于希腊正教与伊斯兰教的对抗而产生的仇恨。

长期以来，土耳其斯坦的鞑靼人，主要是布哈拉、浩罕和昆杜斯三个汗国的鞑靼人，确实在竭力通过武力和劝诱两种手段，使吉尔吉斯人的游牧部落脱离俄罗斯的统治。

我们对这些鞑靼人只简单地介绍几句。

从专门意义上说，鞑靼人属于两个不同的人种：高加索人种和蒙古人种。

高加索人种，阿贝尔&iddot;德&iddot;雷缨萨曾说，它&ldo;在欧洲被看作人类美的典型，因为世界上这一地区的所有民族都属于这一人种&rdo;，它把土耳其人和作为波斯人后裔的土著人归在同一名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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