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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第2页）

向渊说：&ldo;这不是圆滑，这是一种很现实的处世哲学。

微信上有个段子，说这个世界上有四种人：一种人有能力、有脾气，这种人怀才不遇;一种人有能力、没脾气，这种人春风得意;一种人没能力、没脾气，这种人有贵人相助;一种人没能力、有脾气，这种人一事无成，我觉得总结得挺精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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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慕曦自嘲地说：&ldo;嗯，是挺有意思的。

今天我在检委会上那样尖锐地反驳胡检，那就是&lso;有脾气&rso;了?&rdo;

向渊笑了笑，调侃地说：&ldo;你这叫&lso;有能力、有脾气&rso;，容易怀才不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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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慕曦说：&ldo;行了，徒儿受教了。

对了，你为什么不在检委会上说你见过目击证人蒋国根呢?他可是亲口告诉过你，钟天崖是正当防卫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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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渊说：&ldo;我在检委会上说这个算什么?算是作证吗?如果是作证，我就应该把我的证言形成笔录，那我就成了案件的证人了，如果我是证人，我就必须回避，不能再担任公诉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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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慕曦说：&ldo;不是还有我吗?&rdo;

向渊说：&ldo;慕曦，不是我不相信你的能力，只是这个案件要翻案的难度非常大，我怕你承受不住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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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慕曦说：&ldo;嗯，而且如果你回避了，就得换一个主任检察官，那指不定别的主任检察官的意见就是定罪起诉，跟我意见完全相反，那我也得气死。

唉，我们处里那几个主任检察官，水平都比师傅你差远了，我只服你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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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渊说：&ldo;又来了，说话注意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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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慕曦说：&ldo;我知道，到外面我不会这么说的，我还没有那么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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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渊说：&ldo;还有，如果我作这个证，检委会委员们很可能就会问，为什么公安找这个人作证他不肯，为什么我一出马他就愿意作证呢?我是怎么让他告诉我实情的呢?那我总不能说是我妈配合我演的一出戏吧，那不是连累我老妈了。

更重要的是，即使我出来作证，我也是听证人蒋国根说的，是传来证据，而蒋国根这个原始证据的出证人又找不到，那我这个传来证据的证明力就很弱，未必会被采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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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慕曦说：&ldo;嗯，看来你是深思熟虑过的，还是不能出这一招。

唉，你不作证人，倒是不用回避了，但我们作为公诉人，心里都知道钟天崖是无辜的，还让我们怎么去指控他?&rdo;

向渊说：&ldo;我们可以保留个人意见，但检委会的决定必须执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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