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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回头弯腰，伸手就要捡起掉落的书来。

背后这就多了一堵温热的墙，长宁无语地站起身来，永琰在她后面环着她的腰，他下颌抵着她的肩膀，力气大得不容她挣脱。

她索性不动了：&ldo;你这小子，长大了就会欺负我么？&rdo;永琰啃着她的耳朵：&ldo;我知道留你不住，不过早晚你会回来，我等着姑姑。

&rdo;说着彻底放开了她，长宁转头，磨着牙瞪他：&ldo;这一次我是真的不会再回来，你看着等到嘉庆十五年，我总能回到我来时的地方。

&rdo;他笑，知道诀别的一刻又要来临。

她心一动，给了他一个好脸色：&ldo;好吧，看在你一直照顾宛如的份上，临走我就……你把眼睛闭上。

&rdo;永琰目光灼灼，随即笑着闭上了眼睛。

长宁最后一次看着他的脸，随即拿着年记啪地敲在他的头上：&ldo;你个混蛋！

&rdo;厚重的年记从他身上掉落，男人一伸手，凭着感觉就捞在了手里，他睁开眼睛，面前已经空无一人。

永远都是这样，也似乎就应该这样，她来去匆匆，毫无预警，就和归来的时候一样。

☆、二十四就凭着几年前永琰的血，竟然也顺利回来了。

长宁也弄不清楚，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又落回到了九岁永琰的身边，冥冥之中，她想她和这孩子是有无尽的牵绊，不然不会这样。

神奇的是，她明明走了一日，待回来时候，却不过片刻的事情。

红英目瞪口呆地看着她，手里还拿着她需要换下来的布袋，长宁睁眼就看见她这样年轻的脸，也是松了口气。

&ldo;公主快点换换吧，有什么不舒服的感觉吗？&rdo;&ldo;额……&rdo;她这么一说，是觉得的不好受，长宁扶着腰觉得自己走路都要分着腿了：&ldo;这东西什么时候能干净，能不能吃点药把它憋回去？&rdo;&ldo;哪有那样的事情啊，&rdo;红英好笑地看着她：&ldo;这是好事，证明公主成人了，可以论婚嫁成亲生子了！

&rdo;&ldo;我才不要，&rdo;她脱下裤子，扶着桌子低头看着自己的两-腿之间，殷红的血迹沾染了肌肤上面，红英拿着手巾正给她擦拭着，长宁心一动，却是伸手扶在了她的肩膀上面：&ldo;谢谢你啊红英，妙语说你是个好姑娘，她没说错。

&rdo;&ldo;公主这是说的哪里话啊，红英可是要伺候公主一辈子的。

&rdo;&ldo;呵呵，伺候几年就行了，到时候你成亲生子，我给你备份大礼。

&rdo;&ldo;红英不嫁，&rdo;她伸手圈过长宁的腰给她的裤子扎紧：&ldo;就一辈子伺候公主。

&rdo;&ldo;你嫁了。

&rdo;长宁突然说道。

&ldo;嗯？&rdo;红英不明所以：&ldo;公主说什么？&rdo;&ldo;我说你嫁了，&rdo;长宁看着她，比划了一下绾起的头发：&ldo;我才去了二十年以后，你嫁人了，还有了孩子，头发都是这样梳起来的。

&rdo;&ldo;我？&rdo;红英心酸难忍：&ldo;那时候我嫁人了？还有了孩子？公主见着我了？是谁家的夫郎，那个我可说了？&rdo;&ldo;没有，&rdo;长宁遗憾地摇头：&ldo;你没有说，我也没问，不过我记得你穿的衣裳，料子都是上好的，头上珠钗叮当直响，抓着我的手也很柔软，看起来是个好人家。

&rdo;一抬头，看见红英正抹着眼泪。

她诧异地看着她：&ldo;怎么？你不高兴吗？&rdo;红英收拾了她的血袋，已经转过身去了：&ldo;没有，奴婢很高兴，真的很高兴。

&rdo;她脚步很急，就像是有人追着她一样。

走了外面，正遇着王靖言进来。

她收得慢了些，差点撞到他身上，其实当时一侧身也能让过，可听着长宁的一番话，她心灰意冷，也是赌气，硬生生地撞了上去，正抵在了他的胸前。

红英个头娇小，他伸手一扶，顿时将她稳住了。

她仰着脸，第一次在白天直视他的眼：&ldo;大人……&rdo;他的目光却是透过她的肩头看着长宁：&ldo;公主可好些了？&rdo;说着已经推开了她，甚至还下意识拂了拂小褶，尽管平日都是这样过来的，他和她的关系，也只是见不得光的关系，多少次她告诉自己不能太贪心，可越是贴近却是越不能轻易甘心，再不敢回头，一双泪珠滚落而下，这就低头跑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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