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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第2页）

我找到了丹尼男孩，乐曲告终，鼓手和贝斯手下到吧台，钢琴师改奏特洛尼奥斯&iddot;蒙克2的作品。

丹尼跟我都听过这首曲子，但是，两个人都想不起曲名，钢琴师弹完，跟他的同事一块儿到吧台厮混去了。

轮到点唱机登场了。

丹尼给自己倒了点伏特加，大概一英寸多高，跟我说，大家对伊凡科与比尔曼的印象就是那一套，异口同声。

1迈尔斯&iddot;戴维斯（ilesdsvis，1926-1991），著名爵士乐音乐家，爵士乐史上最重要的人物之一。

2特洛尼奥斯&iddot;蒙克（thelonioonk，1917-1982），著名爵士钢琴大师。

&ldo;大家都说，幸好这两个人死了。

&rdo;他说，&ldo;他们一致认为，这两个人坏了&lso;犯罪&rso;这两个字的名头，尤其是伊凡科，迟早会干这种坏事。

当然了，出事之后，谁都会这么说，不过这一次他们比较确定。

&rdo;

&ldo;比尔曼呢?&rdo;

&ldo;这部分比较有意思。

&rdo;他说，&ldo;也是我打电话给你的原因。

大家对比尔曼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就算有人觉得他该死，也只是谴责他不该跟伊凡科合作，肆无忌惮，吓坏一帮人。

有个人大力替他澄清，就是杰森&iddot;比尔曼的妈妈。

&rdo;

&ldo;tj说，&rdo;我引用他的说法，&ldo;网上到处是他妈妈的消息。

&rdo;

&ldo;全纽约都是。

&rdo;他说，&ldo;她特别来到纽约，替她儿子喊冤。

&rdo;

&ldo;比尔曼不是纽约人?&rdo;

&ldo;我不知道他是哪里人。

&rdo;他说，&ldo;也不清楚他妈妈是从哪里来的，只知道她这阵子住在威斯康星，一个我以前没听过的城市，十还是十二个字母，里面有好几个o。

其实，管他在哪儿呢，他妈妈又不在那儿，在这儿。

&rdo;

&ldo;在纽约?&rdo;

&ldo;在一家名为贝拉达的老旅馆。

这名字听起来很有气质，行家管这里叫做&lso;三聚乙醛1军火库&rso;。

&rdo;

1一种温和的安眠镇静药物，其英文拼写（paraldehyde）与贝达拉（peralda）接近。

&ldo;九十几街，在西百老汇附近。

&rdo;我说。

&ldo;九十七街。

&rdo;他说，&ldo;标准的犯罪温床，还是老样子。

婴儿哭、子弹飞，屋里的房客不出声，就一定是死了，否则就没有片刻安宁。

有家旅馆连锁店买下了那家老旅店，你敢相信吗?改成专收散客的廉价旅馆。

我希望他们至少把那地方修得不漏水，点根香熏一熏，把那股味道赶出去。

&rdo;

&ldo;她就待在那里?&rdo;

&ldo;如果她没有被杀、没有穿上男装接客，或是跳上飞机回奥可摩可洛可1的话。

她坚称比尔曼是好孩子，别人惹的麻烦，总是往他身上推。

&rdo;

1oolo，并没有这个地名，是丹尼男孩在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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