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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啧啧，能骂人了，看来是没问题了。

&rdo;柔亮的月光下，一根白色且光滑的羽毛，在司徒月波手里转动着，跟他的语气一样顽皮。

&ldo;这里是什么地方!回答我!&rdo;他越是轻松，她越是紧张。

经历过刚才由他一手造成的生死之难，对他，还怎么可能松懈得了。

而且，一睁眼便看到现在这种景况，委实太怪异了，她简直找不到一点头绪。

司徒月波站起身，一张再正常不过的笑脸在月光下暴露无余：&ldo;这里是长瑞的天台……&rdo;&ldo;什么?&rdo;钟旭腾一下弹了起来，&ldo;你说我现在在长瑞大厦的天台上?可是……&rdo;这怎么可能?自己明明已经，已经自刎而死了，怎么还能完好无缺的站在自尽之地的天台上安然晒月亮?钟旭难以置信地捂住了发烫的脸。

嗳?!等等，为什么自己的脸是烫的?如果自己真的死掉了，那么现在的自己铁定是一抹幽魂。

可是，鬼魂是不可能有温度的。

怎么会这样?!&ldo;我的天，别再揉你的脸了，&rdo;司徒月波走上前，一把拉下钟旭还在不停测试自己体温的双手，嗔怪道：&ldo;看看，都红成猴子屁股了。

&rdo;&ldo;你又想耍什么花样?&rdo;钟旭拼命甩脱他的手，目光如刀，&ldo;我把性命都给了你，你还要怎样?还想耍我到什么时候?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rdo;&ldo;唉，你总是这么毛躁。

&rdo;司徒月波摇头叹气，旋即笑道：&ldo;这里的确是长瑞大厦的天台，嗯，也是冥界的地盘。

&rdo;&ldo;冥界?你，你说这里是冥界?&rdo;钟旭呆了，她看看四周毫无异状的风景，而后狐疑地看牢了司徒月波：&ldo;我真的……死了?&rdo;&ldo;是。

&rdo;司徒月波没点头，也没摇头，&ldo;可也不是。

&rdo;&ldo;你什么意思?&rdo;钟旭被他不是回答的回答给完全弄糊涂了，死了就是死了，什么叫是又不是，这个混蛋，到这个时候还不忘过一下猫玩老鼠的瘾吗?!&ldo;老婆……&rdo;司徒月波固执地再一次拉起她的手，这一回，任她怎么挣扎也无法摆脱，&ldo;我要你用另外一种方式，活下去。

&rdo;月光虽比不上阳光，但是足以令钟旭看清楚面前这个男人的眼睛。

这一眼，钟旭看得傻了。

不是为那声听来情真意切的称呼，也不是为了他后头深意十足的回答，而是为了他的……眼神。

澄亮透澈，柔和坚定。

如此眼神，她曾痴痴看过千遍万遍，纵是化成了灰烬也无法遗忘。

是他回来了，真正的他?!似乎与自己已阔别了一万个世纪的心动之情，竟突然从已成焦土的心里冒了芽，复了苏……不对，肯定不对。

刚刚冒了个头的嫩芽，转瞬便被钟旭自己给掐死了。

他亲手杀掉了自己的至亲，令到她魂魄无存，这是自己亲眼所见，根本无法抵赖的铁一样的事实。

狠毒至此，他还有可能&ldo;回来&rdo;吗?!钟旭断然给出了否定的答案，并为自己刹那的失魂而懊悔不已。

&ldo;冥王，我没有兴趣再陪你玩下去。

&rdo;钟旭握紧拳头，忿然道：&ldo;你还有什么不堪的龌龊打算，索性一次都说了吧。

还有，把你的脏手放开!&rdo;&ldo;我知道你现在恨我入骨。

&rdo;司徒月波毫不介意她的大吼大叫，一点也没有松手的意思，&ldo;所有一切，的确是我设下的一个局。

是故意，也是迫不得已。

&rdo;&ldo;我不管你有意还是无意，你亲手杀死了我奶奶却是不争的事实!&rdo;钟旭红着眼睛，决然道：&ldo;放了我，或者彻底毁了我。

总之，从此以后，不要再让我见到你!&rdo;钟旭的脸上，看不到任何丝毫可以转圜的余地，而面对这样一个决绝的女子，司徒月波竟露出了赞许的神情：&ldo;知道我最欣赏你什么吗?就是你面对敌人时的气魄。

本事可以学，但气势却是天然生就。

呵呵，不枉我花了十六年时间在你身上，总算是大功告成。

&rdo;他疯了吗?钟旭听完他的话之后的第一反应。

什么十六年，什么大功告成?!&ldo;你……你到底在……&rdo;钟旭话未说完，就被他强拉着来到了天台的边缘。

天，钟旭一阵眩晕。

好高的地方，脚下的城市，看不到一点灯光闪烁其中，却并没有因此落到漆黑不见五指的地步，透过由下至上弥漫着的薄薄雾气，依稀能看到四通八达的道路与形状各异的建筑物隐没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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