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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等等!&rdo;钟旭似乎对他&ldo;总结陈词&rdo;的态度很不满意，追问道：&ldo;我还是有很多东西不明白。

你若要我的性命，为什么早不威胁我?还从头到尾费尽心思接近我，娶我，与我过与平常夫妻毫无二致的生活，这么折腾，岂不是太浪费时间了吗?还有，你刚才说花了十六年在我的身上，什么意思?&rdo;&ldo;你的问题总是那么多。

&rdo;司徒月波打了个呵欠，&ldo;唉，虽然你是你们家族的最强接班人，可是，要做冥王，仍是差得远呢。

&rdo;一阵凉风吹过，他仰起头，很享受似地深呼吸了一口，方才娓娓道来：&ldo;当镇天印的北方部出现问题之后，我便意识到，该是找下一任冥王的时候了。

寻来找去，也物色了好些对象，最后发现，始终只有钟老鬼的后人方是上上之选。

&rdo;&ldo;就是……就是……我?!&rdo;钟旭忍不住插嘴，满脸都写满了不敢相信。

&ldo;我最初考虑的，是你姐姐，钟晶。

&rdo;司徒月波顿了顿，&ldo;可是这个想法我很快就放弃了。

&rdo;一听到他提起自己的姐姐，钟旭的心在惊讶的同时，也剧烈地抽痛了一下。

&ldo;你姐姐的伏鬼天资不在你之下，奈何她生性温良，纵是我给了她冥王的全部力量，她也未必镇得住整个冥界。

这个险，我冒不起。

&rdo;司徒月波拨开被风吹到眼前的发丝，狡黠地一笑，&ldo;但，幸好还有一个跟姐姐截然相反的妹妹。

&rdo;钟旭垂下头，用力捏着自己的手指，问了一个看似与以上谈话毫无联系的问题：&ldo;跟我姐姐做交易的人，莫非是……你?&rdo;&ldo;当我确定了由你做继任之后，跟你姐姐的交易，便是我全盘计划的第一步。

&rdo;他一点都不否认，而言辞间，却夹杂了几许无可奈何，&ldo;你八岁时的那场大病，是我一手设计。

然后我找到你姐姐，编了一套让她信服的谎话。

最后在她自愿的情况下，取走她身上的所有灵力，封入了你的身体。

另外，为了避免出现任何可能影响我计划的枝节，我抹掉了你们全家人对你姐姐的记忆，同时要求她对自己做过的事情永远保持缄默。

&rdo;&ldo;你，真是相当地残忍。

&rdo;钟旭抬起头，隔了很久，才从牙逢里挤出话来，&ldo;如果你不逼我姐姐离开，她不会年纪轻轻就死于非命!&rdo;钟晶的悲惨过往，到现在仍是历历在目。

&ldo;也许，是稍微过分了一点。

&rdo;司徒月波若有所思地看着脚下，&ldo;不过，你姐姐原本便只有二十五年的寿命，就算没有这回事，她的结局也是一样。

这便是命数。

冥王虽然能掌司生死，却不能干预命数。

所以，你不必太过介怀。

只能说，你们钟家不是她该出生，该停留的地方。

&rdo;这一席话，不是不令人吃惊的。

但是，钟旭的内疚之意，并没有因为知晓了这段隐情而有所减缓。

&ldo;既然什么都是你一手设计，为什么任由我姐姐在人间作孤魂野鬼?为什么要让她跟许飞不得善终?&rdo;一股怒意袭来，钟旭抓住他愤然质问。

&ldo;留在人间不肯投胎，是你姐姐自己的选择。

我给过她机会，她拒绝了。

本来是割舍不掉对家人的牵挂，没想到这一留，却为她等来了另一段缘分。

&rdo;司徒月波呵呵一笑，拉下她气愤难平的拳头：&ldo;许飞的出现，是我计划之中唯一的异数。

我没有料到会有一个旁观者被牵扯进来。

&rdo;&ldo;许飞……&rdo;钟旭松开了手，&ldo;你也有意料不到的事情吗?&rdo;&ldo;起初，我也未能识穿许飞的身份，以为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医生。

&rdo;司徒月波耸耸肩，而后扭头看着钟旭，&ldo;还记得你住院时曾经做过的那个梦吗?呵呵，就是许飞化成我的模样向你求婚的那个。

&rdo;那个梦?!那么深刻而怪异。

钟旭当然是记得的。

&ldo;在那个时候，许飞想取你性命的心到是真的。

若不是我从中阻挠，以他旁观者的能力，你的魂魄早就成他的囊中之物了。

&rdo;司徒月波收起笑脸，很认真地说。

回想往事，因为惊讶，钟旭的舌头怎么也利索不起来：&ldo;梦，梦境里，梦境里那道无形的……，莫非是你……&rdo;她清楚地忆起，在那个事后让她恼羞成怒的梦里，在装成司徒月波模样的许飞就要得逞的时候，及时将他们二人隔开的无形屏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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