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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2页）

&ldo;你知道我这一去可能有去无回吗？&rdo;杨戬并不怕死，可亲妹妹让他去送死，怎不寒心？

&ldo;我……如果我力所能及，我愿为三界赴死。

&rdo;

杨戬知道妹妹并没有说谎。

不管杨婵对他有怎样的误解，都不妨碍她本人确实心怀三界。

只是能力不足。

&ldo;嫦娥来请我，我没有答应。

可如果是你，我会答应的。

&rdo;杨戬道，&ldo;我欠你的。

&rdo;

&ldo;二哥……&rdo;

……

……

敖寸心在路上撞见几个小鬼，于是爆脾气的师娘一手揽着自家的娃，一手拎了个小鬼的衣领，训斥他怎么敢逃学。

小鬼振振有词地说是先生给放了假。

寸心抬头看看小金乌也没走反方向，心下疑惑，只好先放了小鬼，快步赶回家去。

回家一看，果然书塾都空了。

转到后院，看杨戬一个人在喝茶，便问道：&ldo;怎么今天这么早就放了那群小鬼？&rdo;

杨戬看一眼寸心，笑道：&ldo;东风拂暖，让他们回家放纸鸢去了。

&rdo;

寸心笑他道：&ldo;你这样的先生可真是好。

&rdo;宝囡吵着要爹抱，寸心便把孩子塞给他，转身去收拾集市上买回来的东西。

杨戬逗逗孩子，起身道：&ldo;天气不错，出去走走吧。

&rdo;他的腿也已好了。

跟一年前的兴奋不同，敖寸心想：小金乌一定是走反方向了……

（本节，还是没有完，汗）

为了两人能好好出去走走，杨戬还特意把宝囡交给邻居照看。

这下反应迟钝的敖寸心觉得确实有些不同了，难道杨戬要对她……表白？&ldo;怎么？走吧。

&rdo;见寸心站在那里一脸傻样，杨戬招呼她。

于是陷入一片幸福幻想中的敖寸心低头跟在杨戬身后假装娇羞。

郊外野花烂漫，寸心一见就忘了矜持，扑在草地上打起滚来，还埋怨杨戬怎么不早带她来。

杨戬想：一年前就想带她来啊，跟女人真是没法儿讲理。

寸心摘了花儿插在头上，又要给杨戬戴，后者用手拂开，&ldo;别闹！

&rdo;寸心见他要不高兴，赶紧收手，指着自己的脑袋问他：&ldo;好不好看？&rdo;杨戬道：&ldo;好看。

&rdo;寸心又问：&ldo;是花好看还是人好看？&rdo;杨戬道：&ldo;都好看。

&rdo;寸心便觉扫兴了。

杨戬想了想又道：&ldo;人比花好看。

&rdo;可惜寸心已经追着蝴蝶跑开了。

两人带了干粮，中午就着泉水吃了，又在树下打了个盹儿。

&ldo;杨戬，你能听见花开的声音吗？&rdo;寸心躺着问。

杨戬把袖子盖在脸上，遮着光，道：&ldo;能。

&rdo;

&ldo;能听见云流的声音吗？&rdo;

&ldo;也能。

&rdo;

&ldo;那……&rdo;她小声的问，&ldo;你听得见我心里的声音吗？&rdo;

&ldo;……它比花开得还轻，比云的变化还莫测……&rdo;杨戬的声音渐不可闻。

&ldo;比花开得还轻，比云的变化还莫测……&rdo;寸心轻喃着坐起来，皱眉看着杨戬，后者呼吸均匀舒缓，已是睡着了。

寸心闭上眼睛躺下，琢磨杨戬话里的意思，想着想着便也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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