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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第1页）

风吹拂她的裙摆，整个画面都十分美好。

史蒂夫看着电视上高清的，塞壬的笑脸，却皱起了眉头。

&ldo;海妖现在越来越出名了，很多人都认为她是新的超级英雄，&rdo;托尼脸上闪过些许嘲弄的神色，&ldo;史蒂夫，我们的本意不是保护吗？&rdo;

&ldo;没错，不过……&rdo;男人停下话头，将榨好的果汁倒进杯子里。

蓝莓、橙子、薄荷。

加在一起是塞壬最喜欢的味道。

&ldo;我会尽全力保护她。

&rdo;

最后，史蒂夫只这样说了一句，然后转过身，拿着果汁离开了。

托尼站在他身后耸耸肩。

&ldo;这能好喝吗？&rdo;

少女的房间采光最好，无论是哪个季节的阳光，几乎都能在下午落进地毯上，过厚的保温层和双层玻璃让这里像是一个巨大的温室，史蒂夫打开门时阳光正耀眼地照射进来，勾勒出窗前一个窈窕的身影。

男人扬起眼睛，表情有一瞬间的怔忡。

塞壬转过身，看向史蒂夫。

逆着光芒，少女歪了歪头，笑眯眯地问：&ldo;好看吗？&rdo;

总是青春朝气打扮的她换了一条深色的一字裙，丝袜皮鞋，上衣是雪纺的白色衬衣，领口很低，露出大片雪白的皮肤，她将头发披在肩头，还卷出了波浪一样惑人的弧度。

化妆品将她足够深的轮廓加重，显得眉眼凌厉而妩媚，高挺的鼻子下方是染上大红色的柔软嘴唇。

这身复古的打扮让少女看起来，就像是从二战时期照片里走出来的一样。

&ldo;你……&rdo;

&ldo;我找娜塔莎要的衣服，怎么样好不好看？&rdo;塞壬改不了活泼天真的本性，那成熟的架子只能端住一秒钟，然后蹦蹦跳跳地跑到史蒂夫面前，&ldo;她的衣服我穿着不合身，你看胸部尺寸就不一样……&rdo;

说着她去扯衣领，原本就露出稍许的曲线更是毫无遮挡地裸露出来。

史蒂夫怔了一下，才想起要去按住她的手。

&ldo;塞壬。

&rdo;男人被这回忆中才存在的一幕冲得有些手足无措，他好像回到了征兵的年代，那些能跳会唱的姑娘们穿着这样的着装，花一样盛放着，而他在花园之外局促着。

塞壬歪了歪头，疑惑地问：&ldo;不好看吗？&rdo;

&ldo;不，&rdo;史蒂夫摇摇头，&ldo;很好看，很美。

&rdo;

少女再度开心地笑起来，露出一排整齐的小牙齿，在这样漂亮的笑脸之下，那森然的獠牙都显得和煦许多。

&ldo;我看到佩吉卡特就是这样穿的，&rdo;塞壬迎着阳光转了一圈，一字裙的裙摆并不能产生浮动的效果，所以倒像是身材展示，&ldo;你应该会喜欢吧？&rdo;

她今天的话格外多，带着一点小小的试探和紧张。

毕竟这样的打扮少女从未尝试过，也不知道史蒂夫能不能习惯。

&ldo;我记得在通感里，你是戴着这条领带的。

&rdo;塞壬走上前，手法不娴熟地为男人打好领带，她的手指有一点点颤抖，垂下的纤长睫毛也因不安而扇动着。

随后，她抬起眼睛，漂亮的瞳孔里满是期待。

&ldo;史蒂夫，要不要跳舞。

&rdo;

男人笑起来，但是摇了摇头。

被拒绝的少女惊讶地瞪大眼睛。

&ldo;塞壬，你没有必要装成任何一个人，&rdo;史蒂夫说，他伸手将对方的长发拨到耳后，表情里带着淡淡的无奈和疼惜，&ldo;你平时的样子就很好看。

&rdo;

塞壬沉默了片刻，问他：&ldo;可你不是很想念她？&rdo;

这个问句换来史蒂夫更久的沉默。

然而说过之后，塞壬自己便意识到了问题。

&ldo;你说得对，我毕竟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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