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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第2页）

陈放沉默了。

顾贺继续道，却先苦笑出声了，&ldo;如果我没有记错，我们都是南林毕业的吧。

陈放，你不觉得荒唐么。

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

&rdo;

陈放依旧没有言语。

顾贺道，&ldo;承认你都做了些什么吧！

&rdo;

陈放苦笑出声了，手中的温度渐渐流逝，停滞在床单上亦觉得冰冷。

他本低着头，又听见顾贺的话语在耳边重复。

已没了半刻前的锐利，只余苦涩，悲哀的哽咽似的声音，&ldo;你承认啊。

&rdo;

陈放终于望进她的眼里，四目相对，陈放仍被顾贺眼中的怨与悲所震慑，他看见一张欲哭无泪的脸，一对黯然无助的眼睛，罪魁祸首是他自己。

&ldo;对不起。

&rdo;他开口吐了三个字。

顾贺终于流出眼泪了，&ldo;你打算怎么办。

&rdo;

陈放此刻心中已无多少挣扎，亦无多少悔，只余一点点疲惫和难以言说的愧，他答不上来，终于开口&ldo;还是让我来问你吧，你打算怎么办？&rdo;

&ldo;我要你两个里选一个。

顾贺斩钉截铁，&ldo;要么，和她断了，要么，我们离婚。

&rdo;

&ldo;对不起，顾贺。

明天一早我们谈吧。

&rdo;陈放的态度显而易见，&ldo;既然已经到这个地步了，我放不开她。

&rdo;

顾贺失声哭泣。

陈放只好重复一遍又一遍，&ldo;对不起。

对不起，顾贺。

&rdo;

夜深了，人未眠。

泣涕不止，泪湿被褥。

陈放在哭泣声中坐了一夜。

顾贺在被泪水淹没之前，天微微亮了。

陈放轻轻抚过她的肩。

顾贺抖去他的手，道，&ldo;滚。

&rdo;

陈放倒一杯热水在床头，离开了。

傍晚，陈放看着离婚协议书，想了一会儿，签下字。

物质确实可以弥补精神，顾贺本来不信，但当这协议拿在手里以后，她没有原来那么委屈难受了。

陈放开口，&ldo;什么时候去民政局。

&rdo;

&ldo;过几天，这几天我请不出假。

&rdo;

&ldo;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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