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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第2页）

亚历克西斯飞快地看了一眼杰克，暴露了她内心很紧张。

她的面部肌肉有点僵硬，眼睛也比平常睁得大，两手紧张地交握着，放在膝盖上。

&ldo;情况不好吗?&rdo;杰克问。

&ldo;很糟糕，&rdo;亚历克西斯说。

&ldo;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克雷格的证词和调查取证时一致，没有自相矛盾的地方。

&rdo;

&ldo;他没有发火吧，伦道夫都给他排练过了。

&rdo;

&ldo;庭审开始大概一个小时之后，他就开始发火了，然后越来越厉害。

托尼知道他的弱点，一个都没有放过。

最糟糕的是克雷格说，为了照顾病人，医生不惜牺牲自己的生命，托尼根本没有资格批评他们，也没有资格质疑他们的专业素质。

他还说托尼是个靠撺掇病人家属打官司发财的卑鄙小人。

&rdo;

&ldo;这可不好，&rdo;杰克说。

&ldo;就算是真的也不能这么说。

&rdo;

&ldo;还有更糟糕的呢，&rdo;亚历克西斯抬高声音说。

&ldo;不好意思，&rdo;后排传来一个声音。

有人拍拍杰克的肩膀。

&ldo;我们听不见证词了，&rdo;旁听者抱怨道。

&ldo;对不起，&rdo;杰克说。

他转身问亚历克西斯，&ldo;要不我们到大厅里继续谈吧?&rdo;

亚历克西斯点点头，显然是很想休息一下。

他俩站起身，亚历克西斯把东西留在座位上，两人慢慢移动到中间过道上。

杰克推开法庭沉重的大门，尽量不发出噪音。

他俩在大厅里找了一张皮面长椅坐下来，不约而同地弓起背，胳膊肘放在膝盖上。

&ldo;我就搞不明白，&rdo;亚历克西斯小声嘀咕着。

&ldo;这么多人来旁听这个该死的官司，能听出什么名堂来。

&rdo;

&ldo;听过幸灾乐祸这个词吗?&rdo;杰克问。

半小时前他还想到这个词，当初他听说克雷格官司缠身，就有点幸灾乐祸。

&ldo;你倒说说看，&rdo;亚历克西斯回答。

&ldo;是德语，表示以别人的困难或不幸为乐。

&rdo;

&ldo;我不记得这个德语词了，&rdo;亚历克西斯说。

&ldo;但这个意思我很清楚。

幸灾乐祸这么普遍，应该有个英文词才对。

小报不就以这个为卖点吗?其实我知道这些人为什么热衷于看克雷格受罪。

他们一直觉得医生是成功人士，高不可攀。

我跟他们计较什么。

&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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