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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可笑笑，话里有责备，可一点也不怕。

这一说她才想起要说什么，怔神想了好一会，也不知道怎么说。

阿白见她脸色好像更差了，又往后退了两步：&ldo;茅茅？不舒服的话我先下去，有事喊我。

&rdo;&ldo;阿白。

&rdo;萧可两步并作一步，转眼就到了他跟前，&ldo;我碰见老顽固了。

&rdo;阿白意外道：&ldo;他在鬼道晃悠？难怪我没看见他。

&rdo;&ldo;嗯，他不认得我，以为我是冻死鬼，他说自己的孙女也是冻死的，然后我们两个一起游鬼市。

我还给他买了一件衣服，他说要报答我，我就拿了《呜呼》给他看。

&rdo;阿白微微一顿：&ldo;他解了？&rdo;萧可有些僵硬的点点头。

尴尬的动作落入阿白眼里，隐约已经知道老顽固所给的谜底是什么，必然不是好的，否则她也不会这么犹豫。

他淡然道：&ldo;说吧，就算是坏消息，也过了一千年。

&rdo;萧可咬了咬唇，把刚恢复一些红润的唇又咬出一点苍白来，唤声：&ldo;他最后解出的意思，是……是阿玉违背了本心，为了凤位，联合渣皇一起对你下手。

&rdo;说到最后，她自己都有些不忍心。

无疑她喜欢阿白，可正因为喜欢，所以才不愿让他听见这个真相。

默默抬头看去，果不其然，说自己已经有准备的阿白，此时也是愣住了。

俊白的脸上是清晰可见的落寞，让萧可看的愣神。

等了一千年，一直坚定的相信着的人，最后却还是得出了她背叛他的结论。

阿白默然许久，才笑笑：&ldo;这也是猜测，对吧？&rdo;萧可讶然。

&ldo;这并不是板上钉钉的事，只有阿玉当面和我对质，亲口承认，我才会信。

&rdo;阿白已觉轻松，&ldo;阿玉是我的邻居，我们算得上是青梅竹马，因为年少不懂事，做过不少把刀子往对方身上捅的事，可因为我们彼此信任，最后总是能化解。

等我懂事了，想要护着她，却发生了那种事。

&rdo;萧可小心问道：&ldo;所以你还是信她？&rdo;阿白点点头：&ldo;嗯，除非她亲口告诉我，真相不是那样，她真的背叛了我。

&rdo;萧可笑了笑，眼眸有些湿，为这千年的信任而觉感动，低声：&ldo;真好，真羡慕。

&rdo;阿白笑道：&ldo;好好的哭什么。

&rdo;萧可低头抹了泪，阿白那修长手指在她的视线内滑过，看的她顿住，抬头看他：&ldo;阿白，老顽固还告诉我一件事。

&rdo;阿白好奇道：&ldo;什么事？&rdo;&ldo;他说，胎记也会因为某种缘故残缺或者消失。

但如果是当年参与剜心的人咬你手指……十指连心，因果在那，你会觉得心痛。

&rdo;阿白下意识抬手看去，又看她：&ldo;心都没了，这么咬一口真的会疼？&rdo;萧可点点头：&ldo;嗯，因为他们夺了你的心，手上也沾染了你的心血。

只是我也不肯定，得回去问问我师兄。

&rdo;阿白微微点头，又摆摆手：&ldo;快回那边去，这冷。

&rdo;萧可没有动，定定看着他，张了张嘴，又咽下了。

阿白倒是明白过来，问道：&ldo;你想试试？&rdo;&ldo;嗯……&rdo;萧可挠挠头，&ldo;总觉得要试过后才安心。

&rdo;&ldo;你就不认为老顽固是骗你的？&rdo;&ldo;他不认识我。

&rdo;阿白叹气：&ldo;谁说一定要认识才会骗你？茅茅，你又忘了，鬼是最会骗人的。

&rdo;萧可执拗的不肯走，又往他跟前靠。

暖暖气息扑来，阿白也定身不动，低头看她，这是非咬不可了。

&ldo;如果你真的是阿玉，说明你也染了我的心血，那就是说，你当年确实背叛了我。

那你还怎么在大宅住下去？怎么面对鬼娘他们？又或者……我要怎么面对你？&rdo;萧可摇摇头：&ldo;我不知道。

&rdo;这些她都没想过，她羡慕阿玉被他这么喜欢信任着，但是又不想真的验证她是阿玉，因为那样就代表她千年前是个多么可恶的人。

唯有证明她不是阿玉，才能安心的面对他。

阿白又叹了一气，萧可已经抓了他的手。

凉凉的，没有一点温度。

指甲盖也是白色的，掌心也是。

每一根手指都很冷，冷的让人心疼。

&ldo;阿白……&rdo;萧可声音微颤，&ldo;你要是疼就喊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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