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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第2页）

宋蕙莲正和玉箫、小玉在后边院子里挝子儿，赌打瓜子，顽成一块。

那小玉把玉箫骑在底下，笑骂道：&ldo;贼y妇，输了瓜子，不教我打！

&rdo;因叫蕙莲：&ldo;嫂子你过来，扯着y妇一只腿，等我［入日］这y妇一下子。

&rdo;正顽着，只见平安走来，叫：&ldo;玉箫姐，前边荆老爹来，使我进来要茶哩。

&rdo;那玉箫也不理他，且和小玉厮打顽耍。

那平安儿只顾催逼说：&ldo;人坐下这一日了。

&rdo;宋蕙莲道：&ldo;怪囚根子，爹要茶，问厨房里上灶的要去，如何只在俺这里缠？俺这后边只是预备爹娘房里用的茶，不管你外边的帐。

&rdo;那平安儿走到厨房下。

那日该来保妻蕙祥，蕙祥道：&ldo;怪囚，我这里使着手做饭，你问后边要两钟茶出去就是了，巴巴来问我要茶！

&rdo;平安道：&ldo;我到后头来，后边不打发茶。

蕙莲嫂子说，该是上灶的首尾。

&rdo;蕙祥便骂道：&ldo;贼y妇，他认定了他是爹娘房里人，俺天生是上灶的来？我这里又做大家伙里饭，又替大妗子炒素菜，几只手？论起就倒倒茶儿去也罢了，巴巴坐名儿来寻上灶的，上灶的是你叫的？误了茶也罢，我偏不打发上去。

&rdo;平安儿道：&ldo;荆老爹来了这一日，嫂子快些打发茶，我拿上去罢。

迟了又惹爹骂！

&rdo;

当下这里推那里，那里推这里，就耽误了半日。

比及又等玉箫取茶果、茶匙儿出来，平安儿拿茶出去，那荆都监坐的久了，再三要起身，被西门庆留住。

嫌茶冷不好吃，喝骂平安另换茶上去吃了，荆都监才起身去了。

西门庆进来，问：&ldo;今日茶是谁顿的？&rdo;平安道：&ldo;是灶上顿的茶。

&rdo;西门庆回到上房，告诉月娘：&ldo;今日顿这样茶出去，你往厨下查那个奴才老婆上灶？采出来问他，打与他几下。

&rdo;小玉道：&ldo;今日该蕙祥上灶。

&rdo;慌的月娘说道：&ldo;这歪剌骨待死！

越发顿恁样茶上去了。

&rdo;一面使小玉叫将蕙祥当院子跪着，问他要打多少。

蕙祥答道：&ldo;因做饭，炒大妗子素菜，使着手，茶略冷了些。

&rdo;被月娘数骂了一回，饶了他起来。

吩咐：&ldo;今后但凡你爹前边人来，教玉箫和蕙莲后边顿茶，灶上只管大家茶饭。

&rdo;

这蕙祥在厨下忍气不过，刚等的西门庆出去了，气狠狠走来后边，寻着蕙莲，指着大骂：&ldo;贼y妇，趁了你的心了！

罢了，你天生的就是有时运的爹娘房里人，俺们是上灶的老婆来？巴巴使小厮坐名问上灶要茶，上灶的是你叫的？你识我见的，促织不吃癞蛤蟆肉──都是一锹土上人。

你恒数不是爹的小老婆就罢了。

就是爹的小老婆，我也不怕你！

&rdo;蕙莲道：&ldo;你好没要紧，你顿的茶不好，爹嫌你，管我甚事？你如何拿人撒气？&rdo;蕙祥听了，越发恼了，骂道：&ldo;贼y妇！

你刚才调唆打我几棍儿好来，怎的不教打我？你在蔡家养的汉数不了，来这里还弄鬼哩！

&rdo;蕙莲道：&ldo;我养汉，你看见来？没的扯臊淡哩！

嫂子，你也不是甚么清净姑姑儿！

&rdo;蕙祥道：&ldo;我怎不是清净姑姑儿？跷起脚儿来，比你这y妇好些儿。

你汉子有一拿小米数儿！

你在外边，那个不吃你嘲过？你背地干的那营生儿，只说人不知道。

你把娘们还放不到心上，何况以下的人！

&rdo;蕙莲道：&ldo;我背地里说甚么来？怎的放不到心上？随你压我，我不怕你！

&rdo;蕙祥道：&ldo;有人与你做主儿，你可知不怕哩！

&rdo;两个正拌嘴，被小玉请的月娘来，把两个都喝开了：&ldo;贼臭肉们，不干那营生去，都拌的是些甚么？教你主子听见又是一场儿。

头里不曾打的成，等住回却打的成了！

&rdo;蕙祥道：&ldo;若打我一下儿，我不把y妇口里肠勾了也不算！

我拚着这命，摈兑了你也不差厮甚么。

咱大家都离了这门罢！

&rdo;说着往前去了。

后次这宋蕙莲越发猖狂起来，仗西门庆背地和他勾搭，把家中大小都看不到眼里，逐日与玉楼、金莲、李瓶儿、西门大姐、春梅在一处顽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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