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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第2页）

奴身上不方便，我前番吃你弄重了些，把奴的小肚子疼起来，这两日才好些儿。

&rdo;西门庆因问：&ldo;你怎的身上不方便？&rdo;李瓶儿道：&ldo;不瞒你说，奴身中已怀临月孕，望你将就些儿。

&rdo;西门庆听言，满心欢喜，说道：&ldo;我的心肝，你怎不早说，既然如此，你爹胡乱耍耍罢。

&rdo;于是乐极情浓，怡然感之，两手抱定其股，一泄如注。

妇人在下躬股承受其精。

良久，只闻得西门庆气喘吁吁，妇人莺莺声软，都被金莲在外听了。

正听之间，只见玉楼从后蓦地走来，便问：&ldo;五丫头，在这里做甚么儿？&rdo;那金莲便摇手儿。

两个一齐走到轩内，慌的西门庆凑手脚不迭。

问西门庆：&ldo;我去了这半日，你做甚么？恰好还没曾梳头洗脸哩！

&rdo;西门庆道：&ldo;我等着丫头取那茉莉花肥皂来我洗脸。

&rdo;金莲道：&ldo;我不好说的，巴巴寻那肥皂洗脸，怪不的你的脸洗的比人家屁股还白！

&rdo;那西门庆听了，也不着在意里。

落后梳洗毕，与玉楼一同坐下，因问：&ldo;你在后边做甚么？带了月琴来不曾？&rdo;玉楼道：&ldo;我在后边替大姐姐穿珠花来，到明日与吴舜臣媳妇儿郑三姐下茶去戴。

月琴春梅拿了来。

&rdo;不一时，春梅来到，说：&ldo;花儿都送与大娘、二娘收了。

&rdo;西门庆令他安排酒来。

不一时冰盆内沉李浮瓜，凉亭上偎红倚翠。

玉楼道：&ldo;不使春梅请大姐姐？&rdo;西门庆道：&ldo;他又不饮酒，不消邀他去。

&rdo;当下西门庆上坐，三个妇人两边打横。

正是：得多少壶斟美酿，盘列珍羞。

那潘金莲放着椅儿不坐，只坐豆青磁凉墩儿。

孟玉楼叫道：&ldo;五姐，你过这椅儿上坐，那凉墩儿只怕冷。

&rdo;金莲道：&ldo;不妨事，我老人家不怕冰了胎，怕甚么？&rdo;

须臾，酒过三巡，西门庆叫春梅取月琴来，教与玉楼，取琵琶，教金莲弹：&ldo;你两个唱一套&lso;赤帝当权耀太虚&rso;我听。

&rdo;金莲不肯，说道：&ldo;我儿，谁养的你恁乖！

俺每唱，你两人到会受用快活，我不！

也教李大姐拿了椿乐器儿。

&rdo;西门庆道：&ldo;他不会弹甚么。

&rdo;金莲道：&ldo;他不会，教他在旁边代板。

&rdo;西门庆笑道：&ldo;这小y妇单管咬蛆儿。

&rdo;一面令春梅旋取了一副红牙象板来，教李瓶儿拿着。

他两个方才轻舒玉指，款跨鲛绡，合着声唱《雁过沙》。

丫鬟绣春在旁打扇。

须臾唱毕，西门庆每人递了一杯酒，与他吃了。

潘金莲不住在席上只呷冰水，或吃生果子。

玉楼道：&ldo;五姐，你今日怎的只吃生冷？&rdo;金莲笑道：&ldo;我老人家肚里没闲事，怕甚么冷糕么？&rdo;羞的李瓶儿在旁，脸上红一块白一块。

西门庆瞅了他一眼，说道：&ldo;你这小y妇，单管只胡说白道的。

&rdo;金莲道：&ldo;哥儿，你多说了话。

老妈妈睡着吃干腊肉──是恁一丝儿一丝儿的。

你管他怎的？&rdo;

正饮酒中间，忽见云生东南，雾障西北，雷声隐隐，一阵大雨来，轩前花糙皆湿。

正是：

江河淮海添新水，翠竹红榴洗濯清。

少顷雨止，天外残虹，西边透出日色来。

得多少：微雨过碧矶之润，晚风凉落院之清。

只见后边小玉来请玉楼。

玉楼道：&ldo;大姐姐叫，有几朵珠花没穿了，我去罢，惹的他怪。

&rdo;李瓶儿道：&ldo;咱两个一答儿里去，奴也要看姐姐穿珠花哩。

&rdo;西门庆道：&ldo;等我送你们一送。

&rdo;于是取过月琴来，教玉楼弹着，西门庆排手，众人齐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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