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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2页）

&ot;不，是她。

她想让我回城，离婚的事没让女儿知道。

&ot;&ot;往后怎么办?&ot;

&ot;我也不知道，现在我自己都养不活自己。

&ot;&ot;你想搞书店?&ot;

&ot;能让回城就皇恩浩荡了，这么大年纪，又没有技术，哪个单位会要你。

这些年啥也没学，只是看了些书，就书还熟悉一点。

&ot;&ot;怎么没办个照呢?&ot;

&ot;想办来着，没人理，咱也送不起礼。

&ot;

&ot;你没有找找沙一天，他原来在新闻出版局党办当副主任，现在是南风出版社的社长，他应该能帮这个忙。

&ot;

&ot;我不想给他添为难，也不想让他尴尬，他结婚那天，我在天梦大酒店门前看到你们了。

&ot;

&ot;你也在?怎么没露面呢?&ot;

&ot;我正巧路过，这种场合我怎么好出现呢。

&ot;

&ot;你们是同班同学，又一块儿下的乡，华芝兰的事你都给他兜了，他帮你还不应该吗?&ot;

&ot;十几年了，我们也没什么来往。

在学校，大家都是毛孩子，现在每个人都要过日子，都要打算自己的一生，有了华芝兰这事，我就不大想去找他，谁知道他会怎么想呢?&ot;

&ot;沙一天待人还是蛮热情的，都是患难朋友，我想我们还会跟过去一样的。

&ot;

&ot;但愿如此，只是岁月无情啊。

&ot;

&ot;我初来乍到，哪也不熟，我也帮你打听打听。

&ot;

中午，闻心源请客，两人在茶馆旁边的小饭馆里要了俩菜一汤。

莫望山也没客气，他兜里就那四百块钱。

吃过饭，莫望山的心情才好起来，他跟闻心源说，有你在新闻出版局，这书店我算是办定了。

周三下午，单位办公楼院里的浴室可以洗澡。

办公楼院里的浴室十分简陋，是专供在办公楼院里住的食堂、司机班、电话班、维修班、勤杂班的职工、临时工们用的。

浴室很小，就几个喷头，连浴池都没有；更衣室里没有柜子，只在四周的墙上钉了一圈挂衣钩。

水也是忽凉忽热，热的时候可以杀鸡煺毛，凉的时候能让你第二天就感冒歇病假，跟单位宿舍院的浴室相比真是天壤之别。

过去干部们都不在办公楼院里洗澡，说不清是从哪天起，也说不上是谁带的头，有那么一天，干部们忽然一个个都用办公时间在办公楼院里的浴室洗起澡来。

领导没有明确表示反对，也没有制止的意思，这事就任其发展，大有名正言顺纳入办公作息时间表的趋势。

一到周三下午，办公楼的楼道里便弥漫着香皂、洗发水、头油、发胶、汗臭等各种气味混合而成的澡堂子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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