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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同时,车帘被人掀开,帘后一人面容憔悴气喘吁吁,勉力想下车来。
宁望舒飞奔上前,抢在南宫礼平之前扶住他,急得要堕下泪来,道:“你怎么来了?”
南宫若虚缓了口气:“你先告诉我,为何来京城?”
“我……”
宁望舒犹豫片刻,疑道,“你怎么知道我来京城?”
“你所用银票都是南宫家的字号,你在江宁一兑银子,江宁票号的掌柜就飞鸽传书于我。”
莫研探头过来,笑道:“姐夫,你这招可真高明。”
“大嫂,还好你没出什么事!”
南宫礼平不动声色地把莫研挤到一旁去,“大哥一接到信就猜到你是上京来,连夜就往这里赶,这一路上光马就换了十几匹。”
“你……”
宁望舒又是心疼又是愧疚,“我不过进京来瞧瞧小七,你又何必着急。”
南宫若虚深深盯住她的双目,沉声问道:“既然是来看师妹,为何要瞒我说是回蜀中去?”
从来未曾骗过他,这次却不知该如何解释,宁望舒把头一低,不说话了,眼泪终于控制不住地落下来,大滴大滴地打在他的月白夹袍上。
南宫若虚见状,轻叹口气,用衣袖替她拭泪,转而柔声道:“莫哭了,我知道,都是我不好……”
第十章
作者有话要说:推荐首歌吧,葱头的《和你一样》,建议带耳机在静处听。
记得有谁说过,这丫头的声音就是最好的乐器,还真是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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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研站在旁边,怔怔地看着。
她原是小孩心性,对于男女之情一直懵懵懂懂,而今初识情愁,见着面前的情形,一时间竟感同身受,不知不觉间也跟着伤心落泪。
怕旁人看了笑话,宁望舒忙抹干泪,扭头看见莫研已是满面泪痕,忙拉过她到身边:“傻丫头,你又哭什么?”
莫研抽抽泣泣道:“我也不知道,就是看见姐夫待你这般好,心里好生代你欢喜。”
“既是欢喜,就快别哭了。”
宁望舒替她拭干泪珠,又好气又好笑道。
莫研脸上泪痕犹在,抬眼勉强一笑。
南宫若虚也还记得莫研,朝她温颜笑道:“你师姐在家时常提起你,说你就快升任捕头了,可对?”
因捕快当得颇为憋屈,莫研心中也盼着快些当上捕头,听他这么问,笑吟吟地点点头:“姐夫,我师姐不请我吃喜酒,怎得你也不请我?”
不待南宫若虚说话,宁望舒就轻轻敲了一记她脑袋,嗔道:“还惦着这事!
明日我就在醉仙楼摆十桌酒席,就你一个人吃,吃不完可不许出来。”
莫研歪头瞧她,促狭笑道:“就知道你会护着他,有了姐夫就不要妹妹了。”
宁望舒不理她打趣,转而望向南宫若虚,关切问道:“你又坐不惯马车,一路上都未歇息,定是累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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