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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2页）

&rdo;徐宵在女孩身侧跪下去，迅速地探查了一番她的生命体征，然后冷静地吩咐裴久川。

周围围观的学生迟迟没有离去，一直到救护车将女孩拉走，才在老师的驱逐下慢慢散开。

他们惊恐而冷漠地盯着圆圈内的三人，就像在看一出事不关己的舞台剧。

裴久川被这样的眼神盯得有些发毛，下意识裹紧了大衣。

&ldo;那是薛老师班上的学生。

&rdo;费力把所有的学生都赶走后，秦晖累得满头大汗，&ldo;这不是她第一次晕倒了。

&rdo;

&ldo;她太瘦了，可能营养不良。

&rdo;徐宵整了整自己的衣服，没有继续这个话题，&ldo;方便的话，我想先去看看薛老师的办公室。

&rdo;

站在旁边的裴久川心里一紧。

他面上是翩翩公子，内里什么样只有自己最清楚。

在裴少爷二十多年的人生里，干过最大胆的事，当属七岁那年掀隔壁小姑娘裙子。

要带他去看死亡现场，还不如让他现在先死为敬，省的徐宵再跑一趟。

&ldo;小裴？跟上。

&rdo;徐宵虽然不知道裴久川究竟在想什么，但从对方忽青忽白的脸色上也猜出了几分。

他朝小下属微微一笑，自己跟上了秦晖的脚步。

绝望的裴久川感觉自己烧得更厉害了。

薛佳明的办公室位于三楼最里处，在一中，每个老师都有自己独立的单人办公室，里面空调微波炉一应俱全，条件可谓十分优厚。

然而，本应堆满各种学生作业习题的办公室，现在却空空荡荡的。

桌上和书柜里几乎不剩下什么私人物品，房间整洁如新，仿佛才收拾过不久。

&ldo;薛老师……不在了之后，我们让学生打扫了一下。

&rdo;秦晖注意到徐宵皱着的眉头，连忙解释，&ldo;学校现在没什么空地方，新老师马上要来，只能先清一下薛老师的东西。

是不是给你们添麻烦了？&rdo;

被校长突然推出来，秦晖其实很为难。

但他也纳闷，明明是意外死亡的事，怎么等到过了一周翻篇之后又来一拨人？

&ldo;没事，不怪你们。

&rdo;这锅不能让校方背，徐宵心里清楚这一点，但还是觉得有些头疼。

看这清扫力度，哪还有一点薛佳明曾经使用过的影子。

他最后留在世界上的痕迹，就这么轻描淡写地被擦掉了。

徐宵这边正在郁闷，裴久川却是大大松了一口气，看见秦晖也觉得格外可亲：&ldo;你们把他的东西放哪儿了？应该没扔吧？&rdo;他说话的语气软了几分，不再像之前那样怼天怼地怼秦晖。

&ldo;没扔没扔，全在储藏室里放着。

&rdo;莫名其妙的秦晖根本搞不懂这是怎么一回事，对上裴久川亲切的脸色只觉得浑身都不自在，恨不得马上逃离现场，&ldo;两位需要的话，我让学生给你们搬到车上带回去。

&rdo;

&ldo;麻烦你了。

&rdo;徐宵客气地朝他点点头，并不想为难这个年轻人，&ldo;你去找学生搬东西的时候，能帮我叫个人过来吗？&rdo;

他沉静地盯着秦晖：&ldo;就是那个发现薛老师死亡的学生。

&rdo;

出乎徐宵的意料，一直待在他们二人身边，赔着笑脸小心伺候两位大爷的年轻男老师，听到这个要求后，露出了纠结的表情。

半晌，他神色复杂地开口：&ldo;两位警官，不是我多嘴爱打听，薛老师的事，是不是有什么意外？&rdo;

&ldo;不，没有意外。

&rdo;徐宵挑眉，顺着他的问法，给了个模棱两可的答复。

他把手臂抱在胸前，盯着对方，想听听这位秦老师要说什么。

&ldo;我们的学生都是很好的孩子。

&rdo;被警察直勾勾盯着，秦晖有点哆嗦，但维护学生的心还是占了上风，&ldo;如果真的有什么意外，希望你们尽可能减少对他们的影响，现在是关键时期。

&rdo;说完，他紧张地看着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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