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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第2页）

谢春飞没有来地慌了起来，他抓着被子，脑子里还有些昏沉，但秦纵的状态实在是不大对劲，只能顺着他的话往下说：&ldo;阿纵，你怎么了?&rdo;

&ldo;谢春飞，你不能再骗我……&rdo;秦纵的声音很冰冷，每个字都带着锥心的冰碴，&ldo;你告诉我，我们之间，是不是曾经有过一个孩子?&rdo;

谢春飞如遭雷击，怔怔坐在床上，心底一片冰凉。

他知道了……他终于……还是知道了。

&ldo;你说话啊，谢春飞!!!&rdo;

秦纵一双眼全然红了，然而他倔强地瞪着谢春飞，一动也不动的，等待一个答案。

&ldo;秦纵……&rdo;

谢春飞颤抖着声音，伸出一只手手想要去摸一摸秦纵的手，却被他拍开。

秦纵也颤着嗓子，他甚至在嘴里尝到了腥甜的味道。

他说：&ldo;谢春飞，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若是再骗我，我便在这里，杀了你。

&rdo;

谢春飞的面庞上流下一道冰冷的泪。

&ldo;求求你，谢春飞!求求你!不要再骗我!!!&rdo;

秦纵吼着，忍不住一脚踹翻了脚边的凳子。

凳子轰然倒地，被他用了内力泄恨似地狠踹，自然摔破了，碎屑四溅，只余残木。

谢春飞抬起袖子，抹了一下脸庞。

此时此刻，他不知道为什么忽然便冷静了下来，他盯着秦纵袖口的祥云纹样，想起来这件衣服还是他早上特意为秦纵换上的……

&ldo;是，&rdo;谢春飞咳了几声，赤脚下榻，站在秦纵面前，&ldo;三年前……我刚嫁进秦府的没过几个月，就怀孕了，我……&rdo;

秦纵冷笑一声，抓着他纤细的手腕，将他压在墙上，一字一句道：&ldo;你也真的下得去手，亲自送他走了?&rdo;

&ldo;……是，咳咳咳……&rdo;

秦纵喘息不稳，拼命抽取肺部的空气，仍然止不住那窒息的感觉，他单手掐着谢春飞的脖子，眼里的泪却猝不及防地跌落下来：&ldo;你还做了什么，都说出来!&rdo;

&ldo;这几年……每次房事之后，我都服用了避子丹……咳咳……&rdo;谢春飞被他扼住喉咙，但秦纵眼里的恨意却那样深令他刺痛，&ldo;阿纵，你听我说……我其实咳咳咳……&rdo;

&ldo;闭嘴!怪不得这几年你从来都没有怀孕!&rdo;秦纵喉咙里溢出几声怪异地笑，似是讽刺，又似悲鸣，&ldo;春飞哥哥……你真是瞒得我好苦好苦。

&rdo;

&ldo;阿纵……别这样……&rdo;

我很害怕，你的眼神好冷，好陌生的一双眼……我很怕。

别这样看着我好不好?……我只是想陪着你，多走一段路。

是我做错了吗?是我太贪心了吗?

【九】

谢春飞永远也忘不掉，秦纵在他耳畔呢喃，唇瓣擦过他的耳垂的那种触感。

然而这一次，却不再是爱语。

他说：&ot;谢春飞，我恨你。

&ot;

江南之行草草结束，狼狈收场，两个人提前了一个月便踏上了回京的路途。

秦纵不再和谢春飞说话，他只是坐在一旁，常常出神，也不知在想什么，视线偶尔会冷冷地扫过来，像是刀刃上略过的寒光，凉的令人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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