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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1页）

现在他看到了。

驾驶员的控制器自动移动着，进行必要的极精密修正，让飞机保持在前往波士顿的计划航道上。

仪器板是绿色的。

位于飞机高度指示器上的两个小翼，在人工水平线上显得很稳定。

两个向前倾斜的小窗之外，有十亿颗星星在清晨的天空中闪闪发亮。

&ldo;哇塞。

&rdo;那个十几岁的女孩轻声说。

&ldo;咕‐‐咦，&rdo;尼克在同一时刻说。

&ldo;朋友，看看这儿。

&rdo;

尼克指着驾驶座左椅臂旁边的控制操作台，上面有一杯喝了一半的咖啡。

咖啡旁边是一片被咬了两口的丹麦糕饼。

布利安的梦境一闪之间回归，他的身体剧烈的发抖。

&ldo;事情发生得很快，无论是什么事情，&rdo;布利安说，&ldo;看看那儿。

还有那儿。

&rdo;

&ldo;他先指着正驾驶的椅座，然后指着副驾驶的座位。

两只腕表在控制器的亮光中闪亮着，一只是防压的劳力士，另一只是显示数字的普尔萨。

&ldo;如果你们要表的话，你可以挑选，&rdo;他们后面有一个声音说。

&ldo;那儿有数以吨计的表。

&rdo;布利安别过头，看到了亚伯特考斯纳，他戴着小小的黑色便帽，穿着&ldo;硬岩餐馆&rdo;t恤，看起来很端整，很年轻。

站在他身边的是那位穿着磨破的运动上衣的年老男士。

&ldo;真的吗？&rdo;尼克问。

他似乎第一次不再显得很镇定。

&ldo;手表、珠宝以及眼镜，&rdo;亚伯特说。

&ldo;还有皮包。

但最怪异的事情是……有些东西我确知是属于内部的，像是外科用别针，以及心律调整器。

&rdo;

尼克看着布利安恩格尔。

这个英国人显然脸色变白了。

&ldo;我一直在约略地做出同样的假定，就像我们那位粗鲁而多嘴的朋友所做的假定，&rdo;他说。

&ldo;也就是说，当我们在睡觉时，飞机基于什么理由在什么地方降落了。

大部分的旅客‐‐以及工作人员‐‐下机了。

&rdo;

&ldo;飞机降下的那一刻，我就会醒过来的，&rdo;布利安说。

&ldo;这是习惯。

&rdo;他的视线无法离开空空的座位，还有那喝了一半的咖啡、吃了一半的丹麦糕饼。

&ldo;一般来说，我也是如此，&rdo;尼克同意，&ldo;所以我认为自己的饮料中被掺上毒品。

&rdo;

我不知道这个家伙是靠什么维生的，布利安想着，但是他确实不是卖旧车的。

&ldo;没有人在我的饮料中下毒，&rdo;布利安说，&ldo;因为我并没有要饮料。

&rdo;

&ldo;我也没有。

&rdo;亚伯特说。

&ldo;无论如何，不可能在我们睡觉时落地又起飞，&rdo;布利安告诉他们。

&ldo;你可以藉自动驾驶的方式飞行一架飞机；协和式客机能够以自动驾驶的方式落地，但起飞就需要人力了。

&rdo;

&ldo;那么，我们是没有落地了。

&rdo;尼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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