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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第2页）

布利安把机鼻对准跑道，继续滑行，穿过一千尺到八百尺。

在他下面，一座似乎无止尽的松树森林掠过&ldo;第29班次&rdo;的机翼下面。

这座森林终于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凌乱分布的建筑物，包括汽车旅馆、加油站，以及速食饭店‐‐然后飞机越过培诺史科河，进入班果尔空中。

布利安又检视仪表板，注意让襟翼亮起绿灯，然后又试着与飞机场通话……虽然他知道那是无望的。

&ldo;班果尔塔台，这是&lso;第29班次&rso;，&rdo;他说。

&ldo;我要宣布紧急降落。

重复一次，我要宣布紧急降落。

如果跑道有人车，请加以清除，我要进入了。

&rdo;

他刚好及时看看速度指示器，发现速度降低到140以下，这是理论上可以落地的速度。

在他下面的地方，逐渐呈稀疏的树木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高尔夫球场。

他迅速瞥见一间&ldo;假日旅馆&rdo;的绿色招牌，然后那个表示跑道终了‐‐跑道上漆着33这个大大的白色数目‐‐的灯号正冲向他。

灯号不是红色，也不是绿色。

它们是熄灭的。

没有时间想及此事。

没有时间想到：如果有一架李尔喷射机，或一辆矮胖的多伊卡小车子突然转进他们前面的跑道，那么会发生什么事？现在，除了让这架飞机着陆外，没有时间做任何事了。

他们掠过一小段杂草和砂砾，然后混凝土跑道展现出飞机下面三十尺的地方。

他们掠过第一组白色条纹，然后滑行记号‐‐也许是航空警备队的喷射机在这么远的地方所做的记号‐‐就在他们下面的地方开始出现了。

布利安很小心地把767滑向跑道。

第二组条纹就在他们下面闪亮着……一会儿后，当主降落架触碰地上时，飞机有一阵轻微的晃动。

现在&ldo;第29班次&rdo;以每小时一百二十里的速度，沿着33跑道疾驰，机鼻微微向上，机翼形成小角度倾斜。

布利安应用全襟翼，反转推冲器。

到那个机鼻下来时，又有一阵晃动，比第一次轻微。

然后，飞机缓慢下来，从一百二十到一百，从一百到八十，从八十到四十，从四十到一个人可能跑步的速度。

完成了。

他们下来了。

&ldo;例行的着陆，&rdo;布利安说。

&ldo;没有什么。

&rdo;然后他在颤抖中吐出长长的一口气，把飞机完全停下来。

离最接近的滑行道还有四百码。

他细瘦的身体忽然在一阵颤动中扭曲着。

然后，他把手举到脸上，擦去了一大把热汗。

他看着所擦的汗，发出微弱的笑声。

一只手落在他肩上。

&ldo;你还好吧，布利安？&rdo;

&ldo;是的，&rdo;他说，又拿起对讲机的麦克风。

&ldo;各位女士先生，&rdo;他说，&ldo;欢迎到班果尔。

&rdo;

在身后的地方，布利安听到欢呼声齐响，他笑了。

尼克霍普维没有笑。

他俯在布利安的座位上方，望出驾驶舱的窗子。

跑道的路网上并没有东西在移动；滑行道上也没有东西移动。

没有卡车或警戒车辆在柏油路上嘈杂地来回行驶。

他能够看到一些车辆，也能够看到一架陆军运输机‐‐一架c-12‐‐停在一条外面的滑行道，还有一架&ldo;德尔塔&rdo;727停在一座喷射机登机桥旁，但它们都象雕像一样静止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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