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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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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抬头看了看我，他把王八埋在坟堆里的一个狴犴拿在手上。

但是他知道他自己拿不走了。

他身边的鬼魂距离我远远的，但是都离不开我的眼光。

那人叹口气，放下狴犴，就要离开。

我说：&ldo;怎么拿出来的，就怎么放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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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老老实实的做，我也不再为难他，松开他御的鬼魂。

一个人能够带上五个鬼魂，也算是很不容易了。

那人按照王八当初掩埋的方位和尺寸把狴犴恢复好，然后悻悻离开。

我对着他的背影说：&ldo;别再来。

&rdo;

那人仿佛没有听见，没有回答我，消失在夜色里。

我站立一会，听到一个声音问我。

&ldo;你终于不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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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声音我熟悉，还是金仲那个干瘪的声音。

金仲指着远处黑夜，&ldo;如果是我，就给点教训。

&rdo;

我笑着说：&ldo;也不是什么厉害的人。

&rdo;

&ldo;看来你已经想好了。

&rdo;金仲说，&ldo;不再是那个什么都怕的窝囊废。

&rdo;

&ldo;不是，&rdo;我否定金仲，&ldo;我有了更害怕的事情。

&rdo;

金仲虽然不笑，但是他的语气却放松，&ldo;以你的身份，应该是什么都不怕了。

&rdo;

我低声说：&ldo;我怕的事情，连守门人都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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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仲说：&ldo;不明白，你现在越来越像师叔，说话不着调，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rdo;

我无法向金仲解释我的恐惧，这种恐惧，不是每个人都能意识得到。

我没有说话，只是把我的恐惧传递给了他，金仲无法虽然不能理解，但是我恐惧的程度，他已经完全能感受。

&ldo;赵先生和我一样。

&rdo;我说道，&ldo;他也怕这个，我现在能理解他为什么不怕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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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仲呆立一会，然后说：&ldo;你不问我来做什么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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