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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第2页）

还有一则来自郑郑，张骆驼按下她的。

郑郑的声音像记忆中那般响起：&ldo;嗨，骆驼。

我昨晚宿醉了，谢谢你把我送回去，等你醒来能给我打个电话吗?我有事想和你讲。

&rdo;然后留言结束。

她的声音有些沙哑，大概是感冒了，但听上去很精神。

张骆驼叹口气，他揉揉头发，他感到头痛，昨夜的事一一回溯而起。

他犹豫地按下回拨键。

就算郑郑不给他打电话他也会打过去，他有许多问题想问她，比如说她和芦幸是怎么回事。

&ldo;d-526型机器人，家居最好帮手。

&rdo;电话里女声冰冷无比，她在推销某种产品，朦胧而无味的音乐一遍遍地重复。

广告总是侵占各种可以到达的地方，张骆驼已经习以为常。

几秒以后，那机械的女声消失，一阵朦胧的空白随之代替：&ldo;喂‐‐&rdo;模模糊糊的声音，听起来正在喝东西。

&ldo;郑郑，我是张骆驼。

&rdo;张骆驼说，&ldo;听起来你宿醉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rdo;

郑郑在那头尴尬地笑起来，张骆驼很久没有听到她这样笑了：&ldo;被你看到我喝醉的一面了，我很少喝成那样，我发誓。

&rdo;

&ldo;你还有记忆?&rdo;张骆驼说，他抓过桌上的水杯，里面还有水，不知什么时候接的，他喝了一口，皱起眉。

&ldo;有一点点……我还有意识。

不喝的断片是我的原则，但你来后我就睡着了。

&rdo;她说，叹了口气。

张骆驼斟酌着，想着怎么问郑郑和芦幸的事。

他想将它包装一下，让这问题显得妥当点。

&ldo;骆驼。

&rdo;郑郑忽然在电话那头说，她的声音很严肃，笑意收敛了下去。

&ldo;我需要知道一件事情，关于你的。

&rdo;她说，似乎也考虑了很久，迟疑地把问题说出口。

&ldo;什么?&rdo;张骆驼把水杯放下去，有点迷茫地说。

郑郑斟酌着词汇，似乎想把问题弄得柔和一些：&ldo;你知道，虽然你来后我就睡着了，但是之后我醒过一次，在你的飞船上。

醒来后我发现我在后舱。

我感觉很奇怪，因为一般你会让我坐前舱，而不是后舱，就算芦幸也和我们一路‐‐他在我旁边睡得比我还熟，吓了我一跳。

我当时不知自己是不是在做梦，还是其实你没来接我，来接我的是另一个人，我只是产生了幻觉。

&rdo;

她似乎捂紧了话筒，说话的气流声放大：&ldo;然后我看了前舱一眼。

我看到你坐在位子上，旁边还有个人。

因为我太困了。

我马上又睡了过去。

之后的事我就不知道了，直到今天早上醒来。

&rdo;她犹豫了，仿佛手握着什么不敢肯定的线索。

&ldo;虽然我只看了那个人一眼，不敢肯定，但我的记忆通常不会出错。

&rdo;她说，似乎在给张骆驼提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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