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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1页）

第五章（3）

第五章（3）

下午一放学，周峰就死皮赖脸的跟上了王利生，王利生去食堂吃饭，周峰也去食堂吃饭，王利生去厕所，周峰也去厕所，象个鬼影一样，甩都甩不掉。

因为周峰用了整整一天的时间，他仍是没想明白，到底是什么原因促使王利生从一个调皮捣蛋的最差学生，转眼变成了一个勤奋好学的三好学生，虽然还没评上，估计也差不多了。

王利生受不了了，笑着问他：&ldo;你干嘛老跟着我？&rdo;周峰一本正经的说：&ldo;我刚刚在上帝面前发誓了，这辈子，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rdo;&ldo;行了，行了，你要是想问我借钱，我真的没有。

&rdo;周峰一把揽住王利生的肩膀，笑了，他说：&ldo;谁要问你借钱了，昨天数学考试你偷看了吧？&rdo;&ldo;偷看谁的？胡英比我还笨，其实你不知道，我一直相信自己是个天才，只是没发挥出来。

&rdo;&ldo;去，去，去，你真不要脸，给你点颜色，你还真开起染坊来了？走，上网去，好久没pk了。

&rdo;王利生一听上网，头摇得比什么都快，死活也不肯去。

&ldo;为什么？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rdo;&ldo;我现在改邪归正了呀。

&rdo;王利生说完就要往宿舍走。

周峰一把拉住了他：&ldo;什么改邪归正？我才不信，你有事在瞒着我，你那次在网吧是不是看见了什么？&rdo;&ldo;没有，我只是不想再去了，上网没意思。

&rdo;&ldo;不可能！

这不是你的性格，你以前借钱也要充卡的，你肯定看见了什么，或者发生了什么事。

&rdo;&ldo;真的没有。

&rdo;王利生的眼神四处闪躲着，这更让周峰怀疑，周峰想着那次从网吧回来后王利生的反常，越觉得这事古怪，他说：&ldo;我不相信，除非你跟我亲自去一趟网吧。

&rdo;&ldo;不！

&rdo;王利生坚持着：&ldo;去哪都行，就是不去网吧。

&rdo;周峰看了看他：&ldo;那行，我们去学校后面那条河边坐会儿，可以吧？&rdo;王利生的身体不是很明显的抖动了一下。

周峰分明是征求的语气，但他根本不等王利生开口说话，连拖带拉着王利生就往学校后面走。

十分钟后，他们来到了这条河边，在上面的糙坪上坐了下来。

这是柳桥镇唯一的一条河，不知道上游在哪里，也不知道下游通往何处，这条河从不干涸，常年都有水，而且河水也不深，但是却很脏，因为有很多人常往河里乱倒垃圾，总能看到从上游飘来一些死老鼠、烂青菜、动物的内脏，尤其是在夏天，这条河就散发出一种腐臭的味道。

所以王利生跟周峰尽管是坐在河边，但也是离得远远的，坐在这里正好能看得见女生宿舍。

王利生害怕周峰追问他关于网吧的事，所以他一坐下来就说：&ldo;我刚看到王玲了。

&rdo;&ldo;看到王玲怎么了？&rdo;&ldo;你不知道吗？&rdo;&ldo;知道什么？&rdo;&ldo;我觉得王玲挺喜欢你的。

&rdo;周峰有些吃惊的看着王利生：&ldo;她喜欢我？开什么玩笑？&rdo;&ldo;是真的，我常看见她在上课的时候偷偷的看你。

&rdo;&ldo;有吗？我怎么不知道？&rdo;周峰想到了上午不经意的跟王玲的眼神对碰了一下，还有上回在女生宿舍楼下也跟她对视。

不知道为什么，王玲的眼神让周峰很自然的想到了张云，他突然觉得有些不安起来。

王利生说：&ldo;你当然不知道，因为你的眼睛一直在林羽如身上。

&rdo;&ldo;切！

别瞎说，没有的事。

&rdo;虽然这么说，周峰却不由自主的瞟了一眼女生宿舍，他隐约看见那扇窗户旁边站着一个人影，周峰看过去的时候，她立刻消失不见。

她是谁？是王玲还是林羽如？或者，都不是？王利生扯了一根糙屑叼在嘴里，有些发呆的看着那条河，他说：&ldo;我不喜欢来这里。

&rdo;&ldo;为什么？&rdo;&ldo;害怕。

&rdo;&ldo;害怕？&rdo;周峰疑惑的打断他：&ldo;怕什么？我小时侯常在里边洗澡，那时不知道水这么脏，整个夏天都泡在那里。

&rdo;王利生的神情有点恍惚，他说：&ldo;我这段时间总是做一个同样的梦……&rdo;&ldo;做梦有什么奇怪的？&rdo;&ldo;你先听我说嘛，我梦见自己穿着一件红色的背心，那种红不是衣服本身的颜色，就象是泡在血里面晾干了的那种颜色，下面什么也没穿……&rdo;&ldo;哇！

有人说梦见裸体是意味着有艳遇，你要走桃花运了，生子。

&rdo;&ldo;你听不听？&rdo;&ldo;ok！

我不再插嘴了，你继续。

&rdo;&ldo;梦见我被一群没有头的人追，其实我觉得我认识他们的，只是他们都没有头，所以不知道他们是谁，他们都跟我一样，只穿一件红背心，下面什么也没穿，他们把我追到这条河边就不见了，然后我跳到河里，没命的乱抓，象在找什么一样，是的，我知道我在找什么的，一会儿，我就看见我自己的尸体从上面漂了下来，穿着红色的背心，我身上的这件不知怎么就跑到我尸体的身上去了，他漂到我的面前，睁开了眼睛，那张脸上就只有一双眼睛，没有鼻子，也没有嘴，当尸体睁开眼睛的时候，我看见自己的脸只有鼻子跟嘴，眼睛不知道被谁挖掉了。

每次梦到这里我就醒了，我觉得这是一个很不详的预兆，真的。

&rdo;&ldo;做梦而已，我不相信那些。

&rdo;周峰仰躺下去，两只手枕着后脑勺。

&ldo;如果一个同样的梦，你连续做了三次以上，你就不会认为它只是一个梦那么简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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