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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第2页）

人类在梦中痛哭，玛利多诺多尔将她拉起。

她沉睡着，克制不住地流了满脸的泪，她发抖、呻吟，沉在梦中，不愿醒来。

玛利多诺多尔戳着她直到她睁开眼睛。

&ldo;醒过来。

&rdo;他要求她。

&ldo;醒来，人类。

&rdo;

深海。

贝莉儿蜷缩在白龙怀里，脸色很苍白，而眼下是乌黑。

她一半好像在颤抖着，意识叫出了&ldo;白龙&rdo;，在求救。

另一半在坠着……坠着、坠着、坠下去，直到深海。

躺在深海的海底，海床上，扬起的泥沙。

缓缓往上……泡沫，多么柔软啊。

好困。

白龙低下头，用额头贴着她的。

银眸在黑暗中和她对视，贝莉儿眨眨眼，又眨眨眼，他的睫毛好长，她一点都没有意识。

她稍微醒了一些：&ldo;越来越近了……&rdo;她呢喃地说着，突然一抖。

&ldo;那些绿光越来越清楚了。

&rdo;

&ldo;因为你要离开了。

&rdo;玛利多诺多尔平静地安抚她。

&ldo;它们焦躁了，想抓住你。

&rdo;

他将额头从她额上抬起，银发也如水般抬起，荡漾着笼罩她全身。

他的指尖轻轻拂过她的脸，从额上到下巴，从颊到眼角。

他拭去她的汗水和眼泪，想看清她的神情，确认她的灵魂是否完全地被扯离那个世界。

&ldo;不要留恋，知道吗?&rdo;他教导她。

&ldo;那些诅咒不能打败你，它们不过是可悲的臭虫，吃不到你，就只好尖叫着凄惨地死去。

&rdo;

人类慢慢地笑了，还哭着笑，玛利多诺多尔觉得她这么笑真丑。

&ldo;我知道的。

&rdo;她打了个呵欠。

擦擦眼泪轻声的说：&ldo;我知道……就记住这句话就好了，对不对，白龙?还有……两天就……&rdo;

话音一落，她睡着了。

玛利多诺多尔抿了抿唇，无情地把她戳醒。

&ldo;呜……&rdo;人类拼命睁开眼睛，他又戳了两下，冷酷地告诫她。

&ldo;快醒，不能睡。

&rdo;一捧水凭空出现在人类脸上，把她淋个透心凉。

人类阿嚏一声，醒了。

玛利多诺多尔继续纠正她：&ldo;两天或是三天，我不知道。

&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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