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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锦惜沉默了一会儿,伸手死死掐了把秦艽粉嫩的小脸:&ldo;是不成体统!
还得我陪你去赔个礼,不省心的!
&rdo;
这就对了嘛。
霍锦惜多半在二月红成亲后耍了小姐脾气,哪知大家这么当真,以至于找不到台阶来下,终于等来亲妹递的台阶啦!
‐‐‐‐‐‐‐‐
&ldo;三娘,你明明知道陈皮他就在二爷那儿,怎么又答应大小姐去红府了?&rdo;原来霁蓝早将此事汇报给了三娘。
&ldo;没想到那个小子命倒是大,竟然杀了我们三个人还全身而退……他既然都来过了,想必知道霍大小姐是谁了。
他如今是二爷的高徒,避无可避,便没必要再避。
索性摊开来好了,我就不信他还敢肖想我们小九!
&rdo;
霁蓝却有些为难:&ldo;听天水碧的管事们说,跟陈皮打过交道,真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
若是他认准的,怕是没那么容易就……&rdo;
&ldo;二哥糊涂了,收了个外家徒弟,难道还要纵容他胡闹吗?他也不看看自个儿,一个没名没姓的混球,怎么配得上我们这样的百年世家?&rdo;
也是,二爷不是个没规矩的,他是陈皮的师父,总会拦着点。
霁蓝心里稍定:&ldo;我打听了。
明儿个二爷开了座新戏台,要唱上一晚的大戏呢。
正好去捧个场不是?&rdo;说着又偷偷去瞧三娘的脸色。
三娘却不像在秦艽面前那样,又怒又怨的模样了,不动声色地,点头说了声好,又吩咐备些厚礼。
霁蓝想,三娘毕竟是当家的,越发不能被个人情感左右。
九门本应该团结友善的,像红霍两家,往前多大的事儿也没断来往,也就三娘闹了小姐脾气,明面上没再来往,私底下做生意、漕运啊、下地等等,照样合作的,所以也没伤着交情。
如今家里腹背受敌,三娘必须戒掉情绪,与其他当家的这些情谊,也是立身的资本,不能再胡乱损害了。
‐‐‐‐‐‐‐‐
月头刚起,后台才敬了香,天还早,二月红没上全妆,正坐在圈椅里歇着,时而看看河对岸自家的码头,自己是不管了,陈皮倒也做得好,现在还是灯火通明、络绎不绝的样子;时而端详那些金贵的头面,哪件被丫头fèng补过,哪件才被丫头拿去晒过……
突然前面鸣了锣,这是有贵客上座的意思,来得也颇早了,没得规矩。
管事挑帘一看,当头的正是送戏台的大老粗,穿着西北的皮袄子,挂着啰哩啰嗦的几捆金链子,不由分说摘了正当中的高座儿坐下,嘴里不知说着什么胡话,跟着的下人都闹哄哄地笑,旁边几桌常客都免不得侧目而视。
人家财大气粗,二爷又是不爱惹是生非的,所以也只好眼不见为净,管事的摔了帘子准备回后台去歇会儿,就看见门口进来个小年轻。
管事的忙不迭又挑帘下了台,微弯了腰候着,却见那个小年轻听见了什么,在那群西北人旁边停了停。
忽而一笑,低头说了几句什么,那些人便不再闹腾了,拿起糕点瓜仁吃起来。
待他走到近前,管事的笑问:&ldo;陈舵主,怎么不去码头?也来听戏?&rdo;
&ldo;戏楼子我盯着修的,今儿第一次用,我过来看看有没有需要修缮的。
师父他老人家呢?&rdo;
&ldo;在后面上妆呢……&rdo;不是戏班子的人,一般是不好进后台的,怕有冲撞,陈皮得了这句答也就不好进去找师父了,&ldo;您坐坐?要是忙,走了也行,我会跟二爷说你来过的。
&rdo;陈皮不爱听这些曲儿,所以管事才这么说。
&ldo;没事,恰好今晚没什么事,我自呆一会儿,你去忙……客人倒挺多,我去帮把手好了。
&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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