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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1页）

&ldo;你的意思是，这张纸即为时空……&rdo;

老者点了点头：

&ldo;弯曲的时空，可以使过去与现在重叠。

&rdo;

第5章24-31

24

无眠没有想到，他这么轻而易举就坐上了开往上海的火车。

容寅焦头烂额，此时此刻根本就顾不上他，更何况他换了个身份。

那个代号叫做&ldo;老烟&rdo;的男人正坐在他旁边，侧目眺望窗外。

无眠此时才发现，他个头很高，脸上褪去了在街头巷尾摆摊卖烟时的青涩，不苟言笑，仿佛即刻长了几岁。

但当他看向树上的落叶，田地间白茫茫的积雪，以及因为饥饿卧倒在泥泞小道上的行人而露出的迷惘神情时，又分明还是那个一笑就酒窝深陷、半夜里向他兜售香烟的天真青年。

&ldo;别动。

&rdo;他的眼神沿着站台一路扫过，又渐渐收回来。

车已经开出一段时间，停靠过两个站点，此番又歇息了分钟，下车活动筋骨的人开始扎堆往车厢里移动，车头再次冒出浓烟，车就要开了。

&ldo;有人上来了，目标可能是你。

脸转过来看着我，不要动。

&rdo;

话刚说完，有个穿着体面的生意人，坐到了他们对面。

25

他们休憩的地方是餐车，进来的人可以随意落座。

那个人拎了只黑色皮箱，脚有些微跛，坐下后并不着急点菜，弃桌上的菜单不顾，一目十行地看起了今日的报纸。

他做了个摸烟的姿势，遍寻不着后，刚要去碰裤子口袋，手肘却已被&ldo;老烟&rdo;用枪抵住了。

&ldo;谁派你来的？&rdo;

&ldo;……&rdo;

&ldo;忘了告诉你，我的枪消音了，解决你以后，只要做一些掩饰……而你呢？&rdo;他的嗤笑让这个可怜人瑟瑟发抖，后者颤抖着说：

&ldo;是……是容七爷。

&rdo;

&ldo;他怎么说？&rdo;

&ldo;最好的结果，当然是请赵老板回去。

不过若是失败了，只要就地解决，亦可……向他复命。

&rdo;

26

无眠对于容寅的安排，并不意外。

他太了解这个男人，即便是死，也要死在他的地界上，容寅是绝不会允许自己离开他的势力范围之内的。

无眠冷眼看着那个人被&ldo;老烟&rdo;用枪胁迫，在下一个停靠站到来之时，匆匆忙忙跳下了车。

&ldo;车上不止他一个，吃完饭，我们要乔装打扮一下，才能瞒天过海。

&rdo;说罢，他把服务生刚端上来的那碗面推到了无眠面前，自己则就着一菜一汤，把桌上的白米饭吃了个精光。

无眠望着他怔怔地出了神，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但是又说不上来。

27

两个人神不知鬼不觉地改了装扮，一路上又借故同别人换过几次包厢，这才化险为夷，辗转来到了上海。

为了让无眠走的名正言顺，&ldo;老烟&rdo;给他安排了来上海的名目‐‐电影公司请他赴申灌制一张戏曲唱片。

以赵无眠在北方戏曲界的影响力，早前就有&ldo;谋得利&rdo;、&ldo;百代&rdo;及&ldo;大中华&rdo;等相继邀约，各家在报纸上争奇斗艳，隔三差五即刊登出赵无眠将携手合作录制戏曲唱片的新闻，但最终总不得成行，搅得戏迷们叫苦不迭，无眠自己也被外界框画出一个恃才傲物、高不可攀的形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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