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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第2页）

他很快给她找到。

他说：你要看这本的活，你还应该先看看另一本。

他又去给她找来一本。

他说：你要有兴趣，还有几本也可以看看。

他东一下西一下找来好几本书，给她。

他一会儿爬到高处。

一会儿跪在地上。

说还有一本也很好，哪儿去了呢？&ldo;噢，我把它拿回家了，明天我给你带来&rdo;。

她看着他，看着那些书，很惊讶。

他也一样，在她惊讶地看着他的时候，他好像很久才认出她来，从一个少女茂盛的身体上认出了当初的那个小姑娘，或者是想了很久才断定，那个小姑娘已经消逝在眼前这个少女明媚的神情之中了。

站在那惊讶里回溯，才看见漫长的时日，发现一段漫长的时日曾经存在和已经消逝。

那漫长的时日使我想起，诗人l在初夏的天空里见过的那只白色的鸟，飞得很高，飞得很慢，翅膀扇动得潇洒且富节奏，但在广袤无垠的蓝天里仿佛并不移动。

wr和o站在惊讶里，一同仰望那只鸟，它仿佛一直在那儿飞着，飞过时间，很高，很慢，白得耀眼，白得灿烂辉煌，一下一下悠然地扇动翅膀……

97

天上，白色的鸟，甚至雨中也在飞翔。

雨，在窗前的大树上响，响作一团，世界连成一片听不到边际。

只有这雨声，其它都似不复存在。

wr绕过面前的书架，绕过一排排书架‐‐一万本书，绕过寂静地躺在那儿的干年记载，在雨声中走进诗人l屡屡的梦境。

&ldo;哦……会不会有人来？我怕会有人来……&rdo;

&ldo;不要紧，我只是看看，你的手……&rdo;

&ldo;我的手？哦，不是就这样儿……我怕也许会有人来……&rdo;

&ldo;今天他们，都不出去吗？&rdo;

&ldo;谁？呵，早晨我妈好像是说要出去……你的手这么热，怎么这么热？哦别，会有人来的……&rdo;

贴着灰暗的天穹，那只鸟更显得洁白，闪亮的长翅上上下下优美地扇动，仿佛指挥着雨，掀起漫天雨的声音。

&ldo;他们说要去哪儿？&rdo;

&ldo;好像是要去看一个什么人。

&rdo;

&ldo;喔，你的手这么小。

&rdo;

&ldo;早晨他们好像是说，要去看一个朋友。

什么？呵，比比。

&rdo;

&ldo;这样，手心对手心。

&rdo;

&ldo;唉‐‐，为什么我们的这么小，你们的那么大？&rdo;

&ldo;你听，是谁……&rdo;

雨声。

雨声中有开门声。

隆隆的雨声中，开门声和脚步声。

&ldo;噢，是爸爸。

爸爸出去了。

&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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