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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叶敬辉不想再聊的样子，这个话题便没有继续，叶敬文低头看了看表：&ldo;我得去查房了。

&rdo;&ldo;好吧，我也有会要开，中午再一起吃饭。

&rdo;从医院出来，过了两条街，就是天宇集团的总部。

广场上的地砖透着清晨的微凉，阳光却依旧流泻下来，铺了一地金色的碎片。

叶敬辉穿过时代广场，到了天宇集团，乘电梯直达最高层的董事长室。

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往外看，很远的地方，有栋银灰色的大楼露出一个尖尖的角，那是司明所在的明辉集团，原南遥集团的总部。

如今遥遥相望，也只能看见那冰山一角罢了。

可每当远望的时候，还是忍不住让目光在那个角落稍做停留。

虽然明知两人之间隔着那么远的距离，那么多的阻碍。

却还是忍不住，看向那个人所在的地方。

桌上的电话响得很急促，叶敬辉随手按了免提键，耳边传来助理清脆的声音。

&ldo;叶董，今天股市开盘后，明辉集团的股票已经跌了三点。

&rdo;叶敬辉回过头来，在转椅上坐下：&ldo;他们最近在做什么生意？&rdo;&ldo;梦里江湖的游戏开发权被抢走，rf网游的代理权竞标中也败在别人手下，明辉集团不知怎么回事，最近连番失利，甚至让客户和股东产生信任危机，所以股票一直在跌。

&rdo;叶敬辉顿了顿：&ldo;知道了，继续关注。

&rdo;挂了电话之后，叶敬辉的眉头却越皱越紧。

最近在生意场上连番失手，这不像司明一贯的风格。

他做事大胆果断，在商场上一直立于不败之地，如今为何连小小的游戏开发权和代理权都抢不到？叶敬辉打开电脑，看了看这几次竞标的报道，明辉集团那边的代表，甚至犯了很多不该犯的低级错误。

‐‐司明他到底在搞什么？似乎是心不在焉，完全处于神游状态。

当然，叶敬辉是不会主动去帮他的，可是在隔岸观火的时候，心里还是不由得着急。

桌上的电话再次响起，叶敬辉拿起听筒，淡淡道：&ldo;什么事？&rdo;&ldo;叶董，有位姓于的小姐想要见您，说是受司先生的委托跟您谈一点事情。

&rdo;叶敬辉沉默片刻：&ldo;请她上来。

&rdo;片刻后，进来一个年轻的女人。

身材高挑，长发挽在脑后，穿着整齐的西装裙，一脸微笑坐在叶敬辉对面，礼貌地道：&ldo;叶董您好，我是司明先生委托的经纪人于娜，这是我的名片。

&rdo;叶敬辉接过名片，随手放在桌上，低头看了看表：&ldo;于小姐，我只有五分钟时间。

&rdo;&ldo;我不会打扰您太久的。

&rdo;于娜微微一笑，直言道：&ldo;司先生的意思是，他会在近期内卖出手里全部的天宇股票，如果叶董想把当初南遥占去的那49收回，他可以优先考虑，卖给您。

&rdo;现在卖股票？拆东墙补西墙，抽掉这边的投资，去补明辉集团的失利？他果然是最精明最无情的生意人，明知道现在甩卖这部分股票，对刚刚恢复元气的天宇，影响会有多坏。

叶敬辉嘴角浮起个冷淡的笑意：&ldo;先替我谢谢他的&lso;优先考虑&rso;。

&rdo;顿了顿，微微扬眉，平静的道，&ldo;说说他开的价位。

&rdo;&ldo;他说，给您优惠价，二十八点五。

&rdo;&ldo;二十八，多一分我都不要。

&rdo;&ldo;二十八点五，司先生说，少一分他也不卖。

&rdo;沉默良久。

叶敬辉耸耸肩：&ldo;他不打算让步？&rdo;&ldo;叶董为何不退一步？&rdo;叶敬辉压下心中的火气：&ldo;于小姐请回吧。

&rdo;&ldo;既然如此，那部分股票我们只好另行处理了。

&rdo;等她走后，叶敬辉才用纸巾擦了擦手心里的汗水。

司明现在可以坦然把自己当成生意场上的对手，毫不手软，或许这才是他的本色。

可想起他以往的温柔，叶敬辉还是觉得心里阵阵发寒。

……晚上又回到了那个屋子，西郊的住宅区美化得更好了，入眼处尽是郁郁葱葱的绿，生机盎然。

叶敬辉开门进屋，空荡荡的屋子里再次响起他的脚步声，那只小白猫听见主人回来，高兴的蹿过来扑到叶敬辉怀里，却被叶敬辉随手抓起来，扔去了沙发上。

这一晚又失眠了。

梦里回到了叶家在纽约的老屋。

正是初春时节，湖边有三棵枝叶交融的柳树，大片大片的柳絮纷纷扬扬，飘落下来铺在地上，如同下了一场雪。

梦里，兄弟三人都是现在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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