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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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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妈怨你不应该么？&rdo;李涛吸了口气，哽咽道：&ldo;不是你要参加什么化学竞赛，爸犯得着不歇气的拉大货跑长途，最后……&rdo;

张妈&ldo;哎&rdo;了一声，继而大惊小怪的低呼：&ldo;快看，秦先生哭了……&rdo;

李涛抹了把眼泪，狠狠盯着秦徵：&ldo;你就是个混账！

妈走的那天，等了你一整晚，你去哪儿了？我去你公司找你，你猜你经纪人怎么说？他说你去赴饭局，在白云青舍，那儿是吃饭的地方么？&rdo;

&ldo;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换了张脸回来，妈给你一巴掌难道不应该？你就狠得下心来，连妈最后一面都不见？&rdo;李涛放下碗，咬牙道：&ldo;你就是个混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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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昱礼在病房外，单手撑着门框才能保证脱力的身体能站稳。

他难说自己哪儿难受，反正从招待所把秦徵逮回来开始，每一分每一秒，那人都在给他不痛快，应该已经习惯了，可心脏被揪成一股绳，每分每秒都喘不上气一样的难受。

他自私的希望秦徵是真如医生所说，因为受到刺-激而封闭自己，这样他才敢装作懵懂无知，当自己以前造的孽全都不存在，心无旁骛的赎罪。

关昱礼慢慢退后两步站定，转而去了医生办公室。

这位精神科专家看上去不过二十五六，一身一尘不染的白大褂，却毫无天使的亲和力，说起话来字字淬毒，这让关昱礼见他之前，总要下意识先热热身。

&ldo;你是在怀疑我的专业程度？&rdo;简凝的目光锐利，仿佛能穿透镜片。

关昱礼坐在办公桌对面，叉着两只手，对于自己提出&ldo;秦徵是否伪装心理疾病&rdo;的疑问，持保留态度，&ldo;正因为我不懂，所以才咨询简医生你，术业有专攻嘛，你说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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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凝推了推眼镜，关昱礼敏锐的察觉到这个小动作，一个冷静果断的人不应该有多余的动作，除非他心虚。

&ldo;那行吧，你可以选择转院，或者找别的大夫来负责秦徵的后续治疗。

&rdo;他拿出一个文件夹，&ldo;但是为了对病人负责，我需要跟另外的大夫交接病人情况，你可以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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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不不不不！

&rdo;关昱礼连连摆手：&ldo;你完全误解了我的意思，我只是想求证，有没有这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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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没有。

&rdo;简凝合上病历，斩钉截铁的否认。

&ldo;那么，&rdo;关昱礼迟疑问道：&ldo;他这种情况，能出院回家休养吗？&rdo;

&ldo;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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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昱礼看着他，简凝坦然回视。

在简凝古井无波的目光中，关昱礼败下阵来，他沉吟片刻，哑声问道：&ldo;那怎么解释，他发烧噩梦整整八天，跑出本市，去招待所的那一个晚上，奇迹般的好了，什么毛病都没有？&rdo;

简凝语气平淡的解释道：&ldo;那不是奇迹，就是远离你他就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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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昱礼被噎得一口气呛进肺里。

简凝继续补刀：&ldo;之前本来不严重，他离开本市，完全可以当成是散心，有时候远足疗伤的效果比任何药物都有效，可惜你……&rdo;他顿了顿，问道：&ldo;还需要我说明么？&rdo;

关昱礼连忙摇手，求他闭嘴。

简凝这次善解人意的给关昱礼留了五分钟整理情绪的空间，他看了看手表，再次开口：&ldo;既然关先生对患者的病情有疑问，那么我就就目前辅助治疗所得到的信息，给你交个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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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昱礼情不自禁坐直了身子，食指交叉搁于桌案，&ldo;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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