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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2页）

屏幕上显示的名字是&ldo;郁琳芬&rdo;。

段寻把手机递给颜春晓，颜春晓扫了一眼屏幕上的来电显示，快速地接起电话。

&ldo;喂，你好。

&rdo;

电话那头的人不知道说了什么，她忽然滑下床沿，猛地一下站住了。

段寻还来不及提醒她注意腿，就见她指了指沙发上的外套，示意段寻把她的外套拿过来。

她倒是会使唤人。

段寻站着没动。

&ldo;好的阿姨，你别着急，我现在马上过来，你看着她!&rdo;颜春晓见段寻不帮忙，歪头用肩膀夹着手机，单腿跳过去拿起外套，&ldo;报警了吗?行行行，我过来我过来……&rdo;

颜春晓挂断电话，随手将外套套在病号服外。

&ldo;段先生，能麻烦你送我去一下白河景苑吗?我的一个病人情绪失控，要闹自杀，现在家里只有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太太，老太太行动不方便，我得去帮忙。

&rdo;

自杀两个字让段寻浑身一僵，一时间，他的所有思绪都仿佛被定格了。

&ldo;段先生，你听到我说话了吗?&rdo;颜春晓很着急。

&ldo;听到了。

&rdo;

段寻看了看她腿上那截石膏，石膏厚实笨重，拖着她左边的身子沉了半分，她自己都像是个行动不便的老太太，去了又能帮上什么忙?

&ldo;段先生。

&rdo;颜春晓一时情急，抓住了段寻的胳膊晃了晃，&ldo;麻烦你了!&rdo;

她眨巴着眼，这样恳求而坚定的神色，让段寻想起了某一时刻的段灵。

曾经，段灵是唯一一个敢这样肆无忌惮抓他胳膊的女人，但现在，眼前的这位似乎有点自然熟。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这已经是她今天第二次抓他胳膊了。

&ldo;段先生……&rdo;

&ldo;走。

&rdo;

第16章淡灰16

段寻开车带着颜春晓来到了白河景苑。

白河景苑是个老旧的居民区，前几年，它周边的居民楼都赶上了拆迁大潮，唯独它被遗漏在这座城市的边角里，带着点生不逢时的倔强继续破败地站立着。

车子一停，颜春晓就下了车，她拄着拐杖，一路蹦进了漆黑的楼道。

闹自杀的病人郁琳芬住在五楼，这里没有电梯，且楼道狭窄，正常人走路都得小心翼翼避免被不科学的阶梯高度绊脚，她打着石膏更是行动不便。

颜春晓往上看了一眼，咬咬牙准备跳上去，这时，段寻从外面走了进来，入口狭小，他高大的身躯一下挡住了光源，让楼道更暗了几分。

&ldo;你怎么上去?&rdo;他问。

&ldo;这样。

&rdo;颜春晓支着拐杖，往上跳了一步。

段寻扶了下额角：&ldo;你是不是笃定了你的客户不会跳?&rdo;

颜春晓摇摇头，郁琳芬的情况很复杂，两年前她失婚失业，从此之后，就患上了严重的心理疾病，这种心理疾病通过嗜赌表现出来。

她把赌博当成宣泄情感的途径，以此麻醉自己，逃避家庭、社会和过去的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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