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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第2页）

&ldo;啪！

&rdo;一记耳光重重地落下，扇得我的右颊火辣辣的，脑袋里是混沌的一片。

我暂时回归了理智，意识到自己差点酿成大祸。

月柒空洞的眸里闪过一丝仓惶的神色，她急忙收回了手，放在了腰后，整个人缩成一小团，往床角猫过去。

&ldo;对不起，我会对你负责的。

&rdo;也许是我太凶了，也许是磕疼她了，月柒的眼泪簌簌地往下落着。

我终究是心疼了，从她的梳妆盒里找到一方帕子，却蓦地触到了一旁的麝香和红花，算了，我也不好再说她什么了，只是静静地把它们收到了自己袖中，打算下楼的时候趁人不注意，一把丢掉。

我默默替她擦干眼泪，在她额上落下一个轻轻的吻。

然后找了件保守的衣衫，替她穿好。

月柒像一个玩偶任由我摆弄着，我默默替她打理着青丝，铜镜中的月柒仿佛一具丧魂的游灵，面无表情。

沉默了许久，她先开了口：&ldo;今天的事你不许告诉我娘，她身体本来就不好。

&rdo;

&ldo;是为了你娘？&rdo;月柒的娘身体一直都不太好，为此月柒曾当了月夫人这些年在青楼所有的贵重珠宝首饰，只为了弥补月夫人得医药费。

若不是醉红楼，恐怕她们连栖身之所都没有。

我也有些积蓄，曾不止一次跟月娘说过，我可以替她们择一处宅子，她们可以搬过去住，这样就可以远离醉红楼，哪知月娘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说了句：&ldo;孩子，你不懂，这天下虽大，能容下我们娘俩的，却只有这醉红楼了。

&rdo;

这句话我揣摩了好久好久，却也是不明所以。

这天下这么大，难道就没有两个柔弱女子的栖身之所？我想不开。

可也尊重月娘的决定。

醉红楼于她而言，也是一方污秽之地，她却这么坚持自己的法，一定有她的道理。

&ldo;是……&rdo;月柒用力咬了咬嘴唇。

我永远不会告诉月柒，月娘快要死了。

哪怕后来她觉得我骗了她，要拿我怎样，我也无所谓畏惧。

月柒应该守着她的一方小天地，快乐地，自由地，纯净如荷，出淤泥而不染。

&ldo;你是不是傻，没有钱可以找我啊，没有必要……没有必要……&rdo;没有必要出卖一个女孩子最宝贵的贞操，没有必要对那些男人们曲意迎逢，可是对月柒，我说不出口。

&ldo;可是子执哥哥，我已经欠了你很多了……&rdo;月柒的声音渐渐淡下去，&ldo;你知道，我是还不起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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