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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第2页）

褚清辉把自己两个手覆在他手掌之上，肚皮又颤了一下，这次她倒不喊疼了，只咯咯地笑，一脸期待道：&ldo;瞧他精力旺盛的样子，不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

&rdo;又问闫默：&ldo;先生喜欢男孩还是女孩？&rdo;

&ldo;都好。

&rdo;闫默略有几分心不在焉，再次想到归来第一日那个问题：她能否顺利生产？

脑中又另有一个声音，当初的他既然有把握叫她怀孕，是否备了后手？

他头一次对自己失去的记忆感到不满和无力。

他在担忧，也在恐慌，虽然重新认识怀中的人不过短短几日，却让他体会到濒死都不曾感受过的恐慌情绪。

如果无法保全她，该怎么办？

他阖目沉默着，再睁开眼，心中已有了决定。

年关将近，褚清辉的产期也越发临近。

怕有什么意外，皇帝皇后早已免了她的请安，连今年的除夕宴都叫她不必入宫了，只在府中安心待产。

除夕那一天，府中里里外外贴了对联和福字，到处挂满大红灯笼。

褚清辉换了一身红色新衣，与闫默二人坐在主位上，府里伺候的人排着队来给他们二人叩头，口中说着吉祥话。

下人们一个个面上带着喜色，磕头磕得心甘情愿，毕竟磕完了，就能得到公主赏的一对金锞子呢。

发完赏银，褚清辉示意众人下去领宴。

各处早已准备好炮竹烟花，只等管事一声令下，噼里啪啦响得热闹。

褚清辉坐在正屋里，听着外头的炮竹声响，转头对着闫默一笑，&ldo;我与先生又共同过了一个年。

&rdo;

闫默避开她的视线，努力回想，脑中却是一片空白。

除夕夜要守岁，按理说该彻夜不眠，但褚清辉如今身体不便，只准备与闫默没一同守到子时。

眼下时候还早，两人对坐了一会儿，觉得有些难捱，褚清辉提议道：&ldo;先生跟我一人说一则故事，或者一件趣事打发时间吧。

&rdo;

&ldo;说什么？&rdo;闫默问她。

&ldo;什么都可以呀，也可以讲讲先生小时候的事情，我先来吧。

&rdo;褚清辉想了想，忽然抿嘴一笑，&ldo;先生还记不记得，我们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那时一见先生就傻了眼，还说了些胡话，先生可知是为何？&rdo;

闫默拧着眉头，过了一会儿才说：&ldo;第一次见，你还小。

&rdo;

褚清辉笑道：&ldo;不是那一次，那时候我太小，都不记得了，是说在含章殿初见的那次。

当时我还没见过先生，只从一些嘴碎的宫人那儿听了些闲言碎语，就轻信了，以为先生长得青面獠牙，铜头铁臂，骇人得很，吓得我腿都软了，结果一见面，却见先生英武非凡，又把我惊了一跳，还闹出笑话来，丢死人了。

&rdo;

她一面说，一面用手帕捂了脸，此时回想自己当初说过的傻话，做过的傻事，依然觉得尴尬不已，却又有几分怀念，几丝甜蜜。

凭她寥寥数语的描述，闫默也知道当时的场景必定令人难忘，只可惜，他脑中却丝毫印象也无。

褚清辉自己笑完，推了推他，&ldo;轮到先生了。

&rdo;

闫默想了半晌，却不知有什么趣事可说。

见他实在苦恼，褚清辉只得道：&ldo;那就我来问，先生回答，可以吧？&rdo;

闫默这才点头。

褚清辉手帕捂住半张脸，眼睛眨呀眨呀的看他，&ldo;我那时候忽然提出要先生做我的驸马，先生是不是吓了一跳？有没有觉得我太出格了？&rdo;

她一开口，闫默心里就咯噔一声，面上维持着镇定，摇了摇头，&ldo;不会。

&rdo;

褚清辉撑着下巴等他，却只等到两个字，不由嘟了嘴，&ldo;除了不会二字，你就没别的话跟我说了吗？我那时候其实堵着一口气呢，先生前一天送了我一只纸鸢，却不要我的信物，我便以为先生不喜欢我，不想做我的驸马，当时还在想，若你真的不要做我的驸马，我就找别人去了。

&rdo;

过去这许多，两人间的点点滴滴，闫默确实都已经忘了，这是他即便假装，也无法扮演的过去。

他轻吸了一口气，摇头道：&ldo;抱歉。

&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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