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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2页）

红颜道：&ldo;我就是喜欢这样。

&rdo;

&ldo;嗬，&rdo;段成悦道，&ldo;你就是喜欢的东西，还真不少。

&rdo;

红颜喜滋滋地，问道：&ldo;这就去劻勷了么？那地方的名字好古怪。

是怎么样两个字？&rdo;

段成悦在她手里写了这两字。

红颜皱起眉头，道：&ldo;不认识。

&rdo;

段成悦道：&ldo;那地方原本是贬谪北疆的犯官回京的必经之路，到了那里，人人急迫不安，不知道回京以后会有怎样的安置。

劻勷，原本就是急迫不安的意思。

到了几十年前德帝的时候，那附近拓修了皇陵，劻勷就成了一块闲地，倒也山明水秀的，陛下登基以后就把那里赐给我了。

&rdo;

红颜道：&ldo;原来是你的地盘！

&rdo;

段成悦微笑道：&ldo;正是。

&rdo;

红颜忽然问道：&ldo;那么，你死了以后，也葬在皇陵么？&rdo;

段成悦心中倏然一紧，片刻，方微笑道：&ldo;假如陛下恩准，我就可以入葬皇陵，葬在他的周围。

&rdo;他想了起来，道，&ldo;我的祖父德帝和董皇后葬在那里，你说不定也听说过他。

&rdo;

红颜奇道：&ldo;我怎么可能听说过？&rdo;

段成悦笑了起来，道：&ldo;祖皇年轻的时候也曾经离开翯城闯荡江湖，闯下来的名头似乎还不小，我想你大概听说过。

&rdo;

红颜更奇，道：&ldo;你说说看？&rdo;

段成悦道：&ldo;具体的情况，我也不是十分了然，不过德帝陛下用的是一支古剑，名叫暮雨。

&rdo;

红颜愣了一愣，忽然哇哇大叫起来：&ldo;暮雨剑！

苏小英的暮雨剑！

&rdo;

段成悦微微笑道：&ldo;不错，那是祖皇年轻时行走江湖的姓名。

&rdo;

红颜愣了半天，道：&ldo;苏小英是你的祖父？你刚刚说谁是他的皇后？董皇后……难道是……杀手一梅？&rdo;

&ldo;这，&rdo;段成悦低声道，&ldo;我就不清楚了。

&rdo;

段成悦默默地沉思，忽然又回忆起了祖皇德帝。

德帝不爱女色，只宠幸过两位皇妃，一生无后。

然而他其实有一位皇后，只不过从没有人见过。

那位神秘的皇后姓董，遗有大公主元嘉。

段成悦从许许多多支离破碎的传言中拼凑起董皇后的身世，据说那是一个出身糙莽的女人，用剑。

祖皇对那位妻子用情至深。

他登基之后，下旨将董皇后遗留在外的骨灰迎回南都。

护送的队伍到达，他亲自出城十里相接。

据说那是一个大雪纷飞的寒冷天，他从护送的官员手上接过盛放骨灰的金盒，半晌沉默，无尽深思。

那雪在不知觉处没过了他的脚踝。

然而段成悦从没有听祖皇亲口提起过董皇后，那仿佛是藏在他心底最深的记忆。

唯一的一次触及，是在他长女元嘉公主的葬礼上，那时段成悦年纪很幼，不能够理解祖父所有悲伤的感情，只记得祖父曾经喃喃数次，说，唉，我怎么对得起她的母亲，我怎么对得起她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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