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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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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t;那是不懂的人，你呢？&ot;

&ot;所以坐下，等十五分钟看这块镜子怎么动吧。

&ot;允落辰摸了一把嘴边的血，在光洁镜面上留下一道暗红痕迹。

扶着镜壁缓缓坐下，允落辰面色赤红，胳膊支撑在曲起的膝盖上，手根按在额头上，喘息越发沉重。

&ot;喂，该不是喝醉了吧？&ot;用脚踢着地上没有还手能力的男人，言欢口气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ot;不是很习惯整瓶灌威士忌吗？&ot;

允落辰没抬头，颇为无奈闷声道：&ot;舒漠阳的藏酒，浓度至少是普通伏特加的两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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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下时右手习惯性扶地，触痛了被开水灼燎的伤处，言欢不由低低呻吟了一声，没想到这会引起身旁醉得几近昏睡过去的男人的注意。

允落辰侧过脸，手撑到右边眉骨处，斜看过来，目光从他的脸移到手指上，表情一贯的调笑不正经，却似乎因为神智迷茫而平白多出温情和关切：

&ot;对一生都重要的东西，就不知道好好保护吗？&ot;左手抓过言欢右腕拉到眼前细细打量。

&ot;这没什么重要。

&ot;言欢冷哼一声，动作粗鲁抽回手。

允落辰竟似乎有些心疼的啧声轻叹，过了一分钟左右又开口问道：&ot;为什么要挑衅舒漠阳？我跟他之间根本就不关你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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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t;看不惯向来在我头上作威作福的混蛋，到了别人面前腿软的像只病猫&ot;，言欢撇嘴不屑道，&ot;何况你本意就是利用我引他注意保护齐轩，我的行为应该让你惊喜交加吧？&ot;

&ot;你甘心被我利用？&ot;

言欢神情复杂的沉默半晌，开口语气异常平静：&ot;这样最好。

&ot;--保护齐轩就是保护了纪秋，能减轻些过去犯下的罪过，还有什么不满足？

允落辰头向后仰靠，懒懒笑道：&ot;我以为你在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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嫉妒这个词像跟针，冷不丁扎进言欢脊骨中，腰身僵挺了一下，歪头看着允落辰半张嘴却说不出话，半天找回舌头，破口就骂：

&ot;你他妈的喝高成这样？我看真不用白费力气了，你就等着被那个姓舒的杀人狂操上整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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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t;我倒是无所谓。

&ot;允落辰闭了眼，神情淡漠疲倦。

言欢无意识咬咬牙，低声问道：&ot;你跟那个姓舒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ot;

表达疑惑的轻恩了一声，允落辰问道：&ot;你几时也变这么八卦了？&ot;

&ot;人被困在这个劳什子八卦阵里，变八卦点有什么希奇的？&ot;言欢有些刻意表现出随意和满不在乎，&ot;在这里空等也没其他事可做，两个小时后死活都不知道，那个孟擎都知道死要让人死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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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t;过多解释就像是在掩饰了&ot;，允落辰睁眼，黑白分明的清澈眸子笑盈盈望着言欢，&ot;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舒漠阳，是我剑术课和国学课的老师，那时我十四，他二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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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允落辰记得第一眼看见是背影，在秋天下午细雨迷蒙的凉慡，庭院落叶满地，年轻男人挥剑的轻灵姿态。

几乎每个男人都有仗剑天涯的侠客梦想，而眼前的人就活脱脱是从梦境里走出来一样，彻底打消了允落辰对学习剑术是暴力血腥的抵触念头。

&ot;不能否认他很漂亮，骨子里透出股黑道人最喜欢的风情&ot;，允落辰嘴角始终蓄着自嘲笑窝，&ot;我不像帮里一群笨蛋，一见他就神魂颠倒，只是后来相处久了，比那群笨蛋更无可救药的迷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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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漠阳教得很认真，手把手，贴在身后，只是这样更会让他年轻的学生心神不定。

休息时两人会想兄弟一样嬉闹，比赛爬树，看谁坐到更高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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