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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第1页）

&ldo;当然。

&rdo;售货员说，&ldo;&lso;s&rso;、&lso;g&rso;……就在今天早晨，这位先生给我们拿来了一顶小圆帽，来量头部尺寸并告诉了他的姓名开头字母……&rdo;

他走进了商店里面的一间小室，很快拿出一顶拉乌尔一眼就认出来的小圆帽。

这正是他的，当然啦!这个人不放过极细小的好处，尤其不缺乏勇气和胆量!

&ldo;这顶帽子不是我的，请您注意。

可是既然是一位顾客，他今天应该还来吧……希望您能把他的鸭舌帽给我，我自己还给他，然后向他要回……&rdo;

&ldo;很遗憾，我只好告辞了……&rdo;

拉乌尔&iddot;德&iddot;利美吉做出权衡一下的样子，走到一面镜子前，把鸭舌帽戴到头上。

他正面瞧，侧面看，几乎每个方向都照到了……

&ldo;很合适。

&rdo;售货员说。

&ldo;我也这么认为。

我们还是别把事情复杂化吧。

这样吧，我愿意把它留下。

您的顾客在这次交换中也没有吃亏。

活该我倒霉吧。

无益地打搅您，我很抱歉。

再次感谢……您没必要提及我来过。

&rdo;

拉乌尔&iddot;德&iddot;利美吉走出帽店，看了一下表。

五点钟。

或许会等很久。

他把鸭舌帽放进口袋，这是出于谨慎。

昨夜只是看到一位蓄着大胡子的人的身影，是个陌生人，绝不会认出他来的。

他长时间地在人行道上闲逛着，在一家&ldo;巴黎纪念品&rdo;商店的玻璃橱窗前驻足浏览，这是一家诙谐和糊弄人的商家。

他在陈列的铜版画前停了一下，然后又折回身来。

格雷万博物馆的海报始终在吸引着他。

它们介绍了法利埃议长，莫内&iddot;苏利、俄狄浦斯、布莱里奥……但他始终在注意着帽店的门口。

走累了，他便走进街道拐角处的&ldo;王子咖啡馆&rdo;，坐到紧靠玻璃窗的朝大道的一边。

这是个十分理想的观察点。

六点一过，报贩子们从蒙马尔特街涌了出来，在大道上散开。

他们挥舞着在大标题下划了横杠的报纸，大声喊着：&ldo;《新闻报》……特刊……买《新闻报》啦……&rdo;

其中一个走进了咖啡馆。

拉乌尔打了一个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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