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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4页）

正午，朴厚打开带来的午餐，掏出一瓶五粮液。

武文珏摆手回绝，朴厚指着瓶身说是38-低度酒，武文珏说我白酒很长时间不喝了。

朴厚又拿出红酒说，这酒对心血管有好处，你来点，白酒我喝。

武文珏便不再拒绝。

他们就着烧鸡、花生米、香干吃酒，大概是天有些凉，武文珏喝下了半瓶子酒。

&ldo;把它都干了。

&rdo;朴厚一个劲地劝酒。

&ldo;不了，&rdo;朴厚的舌头有些打弯，&ldo;回去还，还要开车呢。

&rdo;&ldo;没事，你坐我车走，过后找人再把你车弄回去。

&rdo;朴厚观察着对方的反应。

&ldo;瞎说!你，你喝得这么点，不，这么多，能开车?&rdo;他显得语无伦次，伸出的筷子根本夹不住花生米，索性弃了筷子以手抓鸡腿，未等到鸡腿掰下，脑袋便出溜下去了。

朴厚冷笑道;&ldo;你就歇着吧。

正是你自己的那番公平理论让我下定了决心，到那边可不许怪我唷。

当然，你仍旧可以大把地赚你的冥币，桃花梦嘛怕是做不成喽。

&rdo;说罢，继续喝着白酒，把花生米一颗颗往嘴里丢。

酒足饭饱，朴厚站起身，抖落身上的碎屑，仰天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目光向四周扫视一遍，最后停留在耷拉着脑袋酣睡的武文珏身上……咦，肩后背怎么有片樱红色?朴厚凑近细看，原来是被碾碎的几株红栓菌，其色鲜红如血。

圣大想想还是不放心，他果断地抓起了电话：&ldo;喂，是省医疗检疫检测中心吗?麻烦你找微生物检疫室的王学彬主任。

我?我是医学调查事务所的圣主任，你就说他的老同学找他。

&rdo;&ldo;请稍等。

&rdo;电话那头传来操着一口标准普通话的小姑娘的声音，让人听来十分悦耳。

一句&ldo;稍等&rdo;便&ldo;稍&rdo;去了圣大足足五分钟的时间。

电话那头隐隐传出哇哇的高调门，圣大皱着眉头将听筒拿远些。

他马上就会听到快速、高频的上海话。

&ldo;喂!侬格个人那能介急啦，前两天刚跟侬讲过，格种事体老麻烦的，结果一出来，我马上把侬打电话。

现在我毋没空。

&rdo;老王，小声点，慢慢来。

我等了你五分钟都没响，你上来就一通叽哩哇啦，是谁急啊?&rdo;圣大一屁股坐在办公桌上。

&ldo;好了好了，废话少说，我也不耽搁你工作。

有结果了吗?&rdo;那头放慢了语速：&ldo;到今朝才六天零十个钟头，侬讲会得有伐?不过照目前情况看，不大会有阳性结果。

&rdo;听了王学彬的话，圣大未免感到有些失望：&ldo;你指的一定是那些常规项目吧?我不是跟你说过，请你对这个标本务必给予特殊关注。

那可是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得来的，情况非常特别，极为重要。

&rdo;他为加强语气，用了一堆的形容词和副词，就希望引起他的这位老同学的注意。

哪能?&rdo;王学彬那里窃笑道：&ldo;还讲不急，露馅了吧。

侬放一千只心，我老早做掉了，只要阿拉这面有的项目，我统统把侬扫一遍。

哪能，来赛吧?&rdo;圣大转忧为喜，一屁股从桌上跳下：&ldo;哎呀，到底是老同学，明白人，一点就通。

这就是我为什么找你，而不去那些大医院、疾控中心微生物检验室求他们的原因。

实话告诉你，我是有所考虑的。

一呢，那些地方检验质量的可靠性我并不怀疑，但他们主要做的是那些经常性的常规项目，而我的样本情况特殊，一般医疗机构不常做的特殊项目才是我关心的重点。

二来，那些大医院相互之间走的太近了，我不是怕我的调查受到影响嘛。

咳，你不要笑话我小心眼，以小人之心度人家君子之肚。

吃我们这完饭的，小心驶得万年船，在这行浸淫多年，人也变得越来越谨慎了。

你这算什么话，连老兄你都信不过，我不成了怀疑狂啦?好了，大恩不言谢，事后我一定好好请你。

没门，调查费没你的份。

那行，城里任一家酒楼随你挑。

小姐?想的美，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哎，你还得辛苦些，给我盯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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