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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第2页）

她还想挑衅我。

我不知道为什么。

或许因为她知道自己很安全，她知道我不敢下手。

她从镜子里看着我，当然，她根本没转过头。

她呛我说：&lso;来啊，揍我啊。

要拿家伙吗?拿了也没用，不管怎样，你都达不到目的。

你很甜蜜也好、你满腹酸楚也好，你很温柔也好，你很粗鲁施暴又能耐我何?&rso;

&ldo;然后我们都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每个人在气头上都会口不择言，不过那只是口角，真的，我从来没对她动手。

我说：&lso;你不想要我，那你到底为什么要巴着我?&rso;

&ldo;她说：&lso;有强盗来家里抢劫的话，你还派得上用场啊。

&rso;我说：&lso;接下来我们的关系，就仅止于防盗了!&rso;她说：&lso;我还真不晓得，你或是强盗进家门时，两者之间有没有差别?&rso;我说：&lso;我想起来了，我有东西要给你。

&rso;我从皮夹里拿出两块钱，丢在她身后的地上。

我说：&lso;这就是娶你的代价!我下楼的时候会付钱给琴师。

&rso;

&ldo;没错，我很下流、没格调，我抓了帽子和大衣就快步离开家了。

我走的时候她还对着玻璃大笑。

她在笑啊，约翰，她当时还活着。

我没动她一根寒毛。

她的笑声一直跟着我走出门口，就连我关了门都还听得到。

逼得我下楼后就往外走，连等车都不愿意。

我被她的笑声逼疯了，又没法赶紧关掉脑子里的笑声。

这声音甚至跟着我过马路，最后才消失。

&rdo;

他暂停了很久，等回忆慢慢消散，才能继续往下说。

他额头上的皱纹夹了好几滴汗珠。

&ldo;当我回去的时候，&rdo;他安静地说，&ldo;她已经死了，他们说是我干的。

他们说从她的手表判断死亡时间是六点八分十五秒。

那一定是发生在我甩门之后的十分钟内。

这部分还是让我浑身起鸡皮疙瘩，就连现在也是，只要我一想起来就会这样。

杀人犯一定早就潜藏在屋子里，不管他是谁‐‐&rdo;

&ldo;但你说你自己下了楼?&rdo;

&ldo;他或许躲在最上面，我们住的那层楼和屋顶之间。

我不知道。

或许他全都听到了。

或许他甚至目送我离开。

或许我甩门的时候太用力，结果门没关好反而弹开，他就进去了。

他一定在她还没反应过来就下手了。

或许她的笑声掩护了他的脚步声，让她什么都没注意到，结果一切就太迟了。

&rdo;

&ldo;这样听起来很像小偷干的，是吗?&rdo;

&ldo;是啊，但是要偷什么?警察一直没发现他要偷什么，所以没考虑窃盗的可能。

不是抢劫，因为没掉东西。

她面前的抽屉里就有现金六十元，根本没藏起来。

也不是攻击事件，她坐在原处就死了，尸体留在原处。

&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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