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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第2页）

&rdo;宾哈姆甜甜地说着，又把一块糖放进嘴里。

他尽力去笑，可是他的黄板牙、大鼻头和小眼睛都靠得太近了，使他的笑毫无吸引力。

&ldo;我以为，你们决定不来继承这份小小的遗产了。

&rdo;

&ldo;哪的话，我们早就破釜沉舟了，&rdo;弗伦丝说，&ldo;一接到您的信，得知侄子瓦尔特把他的房产留给了我们，我们就把从学校退休后一直经营的租书店给卖了，跟所有的人告了别，直奔这里，要在米尔沃基常住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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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您知道，&rdo;克拉丝头上戴的老式帽子，随着她的动作不断点着头，&ldo;在一个小镇里，我们已经过了70年了。

现在，该在城市里定居了。

&rdo;

&ldo;噢，呃我还以为，你们卖了这里的房子就会回去的，而且……&rdo;

&ldo;天啊，这可不行！

&rdo;克拉丝嚷了起来，&ldo;我们要住下来！

宾哈姆先生，我们还要把瓦尔特的房子改成专门接待作家和艺术家的公寓。

&rdo;

&ldo;这样我们就能经常跟那些有魅力的、头脑敏锐的人打交道了。

&rdo;弗伦丝接着说，&ldo;每天晚上，在餐桌旁听听他们妙趣横生的谈话，就如同欣赏一场动人的音乐会，这将是多大的乐趣呀。

&rdo;

宾哈姆先生开始生气了。

&ldo;真的吗？&rdo;他虚情假意地说，&ldo;我劝您最好还是把房子卖掉，这房子太旧，税又很重，邻居也不好……&rdo;

克拉丝一个劲地摇头。

&ldo;我们能安排好一切。

&rdo;她说，&ldo;现在，请告诉点关于可怜的瓦尔特的事吧，我们已经有二十五年没有见面了。

&rdo;

&ldo;他是怎么死的呢？&rdo;弗伦丝把两只手压在一起问道。

&ldo;噢，&rdo;宾哈姆先生揉了揉鼻子，&ldo;他死于某种心脏病。

&rdo;

&ldo;我猜想，&rdo;克拉丝不无讽刺地说，&ldo;您能把三颗子弹打入心脏称为某种心脏病，可是……&rdo;

&ldo;确切地说，是两颗子弹击中心脏！

&rdo;弗伦丝纠正道，&ldo;医生的报告说：另一颗子弹偏离了心脏几厘米。

您看，在接到您的信以前，我们早就看了报纸上关于这件凶杀案的报道。

只要有凶手新闻就逃不过我们的眼睛。

当然啦，我们并不知道被害者是我们的侄子。

尽管如此，我们也不太吃惊，我们早就预感到瓦尔特会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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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当他还是孩子的时候，就对小动物特别残忍。

&rdo;克拉丝补充道，&ldo;跟他父亲一样，他也是被三个学院开除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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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们的兄弟亨利，您知道，几年前就失踪了，&rdo;弗伦丝继续平静地喝着她的茶，&ldo;我们一直认为他是在监狱，不过，要是那样的话，他是不会用真姓的，亨利倒是很看重家族的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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