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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2页）

曹操见前军停马不进，问是何故。

回报曰：&ldo;前面山僻路小，因早晨下雨，坑堑内积水不流，泥陷马蹄，不能前进。

&rdo;操大怒，叱曰：&ldo;军旅逢山开路，遇水叠桥，岂有泥泞不堪行之理！

&rdo;传下号令，教老弱中伤军士在后慢行，强壮者担土束柴，搬草运芦，填塞道路。

务要即时行动，如违令者斩。

众军只得都下马，就路旁砍伐竹木，填塞山路。

操恐后军来赶，令张辽、许褚、徐晃引百骑执刀在手，但迟慢者便斩之。

此时军已饿乏，众皆倒地，操喝令人马践踏而行，死者不可胜数。

号哭之声，于路不绝。

操怒曰：&ldo;生死有命，何哭之有！

如再哭者立斩！

&rdo;三停人马：一停落后，一停填了沟壑，一停跟随曹操。

过了险峻，路稍平坦。

操回顾止有三百余骑随后，并无衣甲袍铠整齐者。

操催速行。

众将曰：&ldo;马尽乏矣，只好少歇。

&rdo;操曰：&ldo;赶到荆州将息未迟。

&rdo;又行不到数里，操在马上扬鞭大笑。

众将问：&ldo;丞相何又大笑？&rdo;操曰：&ldo;人皆言周瑜、诸葛亮足智多谋，以吾观之，到底是无能之辈。

若使此处伏一旅之师，吾等皆束手受缚矣。

&rdo;众人都得到了好处，更是对魏延十分地敬仰，于是为魏延打起了捡来的魏军的&lso;魏&rso;字旗号，以壮声势。

曹操言还未毕，一声炮响，两边五百校刀手摆开，为首大将关云长，提青龙刀，跨赤兔马，截住去路。

操军见了，亡魂丧胆，面面相觑。

操曰：&ldo;既到此处，只得决一死战了！

&rdo;众将也道：&ldo;刘军身后好像有我军前来接应了。

&rdo;众将于是便准备和关羽决一死战，只是程昱却悄悄地来曹操的身边，小心地说道：&ldo;决一死战好是好，只是担心主公的安全。

&rdo;曹操听后，对众将说道：&ldo;汝等人纵然不怯，但马力却已乏，安能复战？还是先体息一下，等援军到来再说吧。

&rdo;程昱又说道：&ldo;只怕是等不到援军到来，某素知云长傲上而不忍下，欺强而不凌弱；恩怨分明，信义素著。

丞相旧日有恩于彼，今只亲自告之，先稳其心，然后方可脱此难。

&rdo;操从其说，即纵马向前，欠身谓云长曰：&ldo;将军别来无恙！

&rdo;云长亦欠身答曰：&ldo;关某奉军师将令，等候丞相多时。

&rdo;操曰：&ldo;曹操兵败势危，到此无路，望将军以昔日之情为重。

&rdo;云长曰：&ldo;昔日关某虽蒙丞相厚恩，然已斩颜良，诛文丑，解白马之围，以奉报矣。

今日之事，岂敢以私废公？&rdo;操曰：&ldo;五关斩将之时，还能记否？大丈夫以信义为重。

将军深明《春秋》，岂不知庾公之斯追子濯孺子之事乎？&rdo;这关云长心想，曹操你他娘的明知老子是个义重如山的人，还拿当日许多恩义和五关斩将之事来说，让我不好意思对你下手，可我又如何才能向军师交差呢？又见前方魏军皆欲作垂死地挣扎，而身后有一不明情况的魏军越来越近了，而自己却只带了校刀手五百人，虽然能杀了曹操，但怕是再也见不到大哥和三弟了。

于是把马头勒回，谓众军曰：&ldo;四散摆开。

&rdo;这个分明是放曹操的意思。

操见云长回马，便和众将一齐冲将过去。

云长回身时，曹操已与众将过去了。

云长大喝一声，众军皆以为关羽要反悔，欲与他拼命。

云长正犹豫间，张辽纵马而至。

云长见了，又动故旧之情，长叹一声，并皆放去。

后人有诗曰：&ldo;曹瞒兵败走华容，正与关公狭路逢。

只为当初恩义重，放开金锁走蛟龙。

&rdo;魏延叹了一声，说道：&ldo;还是晚了一步，好处都被别人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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