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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3页）

那是一本侦探小说，其余的也全都是侦探小说。

他试着想读一两行字，但字体却在眼前漂移，于是他又合上书。

他一定是喝多了，他心想。

但今晚，他倒真的不是很在意。

&ldo;在圣塔菲，&rdo;布鲁诺说，&ldo;我要那儿所有的一切。

好酒、美女和歌唱。

哈！

&rdo;

&ldo;你想要什么？&rdo;

&ldo;某样东西。

&rdo;布鲁诺的嘴角下撇，装出一个毫不在乎的丑陋鬼脸，&ldo;一切的东西。

我有一个想法，一个人在死前应该去做可能做得到的所有事情，而也许就在尝试做某件真正不可能完成的事情时死去。

&rdo;

盖伊听了之后心头一紧，然后又小心谨慎地舒展开来。

他柔声地问他：&ldo;像是什么事情？&rdo;

&ldo;像是乘火箭上月球呀，设定车速蒙眼开车呀。

我就这么做过一次，没有设定速度，但我飙到时速一百六十英里。

&rdo;

&ldo;蒙眼开车！

&rdo;

&ldo;我还抢劫过一次。

&rdo;布鲁诺严正地盯着盖伊看，&ldo;收获不错，在一栋公寓里下手的。

&rdo;

盖伊的嘴角微扬，露出不相信的笑容，但事实上他相信布鲁诺所说的话。

布鲁诺可能具有暴力倾向，也可能是精神错乱。

是万念俱灰，盖伊心想，而非精神错乱；他常向安提起，富有之人往往有自暴自弃的无聊之举，其行动与其说是创新，不如说是毁灭，而且其结果和穷困一样容易导致犯罪。

&ldo;不是为了拿什么东西，&rdo;布鲁诺接着又说，&ldo;我并不想要我所拿的东西，我还特地拿了我并不想要的东西。

&rdo;

&ldo;你拿了什么？&rdo;

布鲁诺耸耸肩：&ldo;打火机、桌上模型、壁炉架上的一个雕像、彩色玻璃，还有其他的东西。

&rdo;又是一个耸肩动作。

&ldo;你是惟一知道此事的人。

我并不爱嚼舌根，但我猜你认为我是这种人。

&rdo;他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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