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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第1页）

&ldo;诸位，我向大家介绍我们的嘉宾，扎克雷&iddot;特津中尉。

大家都知道，中尉本星期在白宫被授予了国会荣誉勋章。

各位，这是位真正的英雄。

&rdo;

扎克打量着众人。

来宾大都是五十岁上下的男子。

他们是一个身体强健、下巴坚实的群体，而不像身体软弱无力的普通华盛顿人的群落。

不过，对于他们工作所在的城市，这无关紧要。

十分钟之后，扎克发现自己小礼服的口袋里已经塞进了半打商业名片，还有四五个共进午餐的邀请，更多的是他所应接不暇的关于如何赚钱生财、如何获得权力的忠告。

&ldo;这个城市热爱英雄，孩子。

&rdo;一位国防企业的业务主管一边和他说话，一边递过来一支雪茄。

扎克没有接受，但仍耐着性子听完了他两分钟的演讲，讲的是今后等在扎克面前的到私人企业去赚大钱的机会。

&ldo;你已经为你的国家出力了，&rdo;这位业务主管说，并用雪茄在空中比划着，&ldo;而且干得真他妈的不赖。

现在为什么不为你自己出出力呢？在这个城市里那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rdo;业务主管暗示道，要是做了他所效力的公司的院外活动家，那么一年六位数的收入是不希罕的。

扎克点点头，继续和其他人交谈。

一个星期以来，每天晚上，诸如此类的、明里或暗里的邀请就接踵而至，还有来自出版商和代理人的各种恳求。

&ldo;中尉，还吃得消吧？&rdo;

扎克转身时已听出了谁是这低沉的声音的主人：&ldo;福斯滕将军，很高兴见到您，长官。

&rdo;

他们握握手，福斯滕示意他走到吧台去：&ldo;看来你得再来一杯。

&rdo;将军把酒吧侍者招过来，扎克要了一杯啤酒。

&ldo;在像这样的晚会上周旋，你得记住一个规则，&rdo;他们碰杯时福斯滕说，&ldo;尽量喝，喝到胆儿也大了，气也壮了，但千万别喝糊涂。

这座城可是个蛇窝啊。

&rdo;福斯滕笑笑，呷了一口啤酒，&ldo;我自己就给咬过一口，差点儿要了命。

&rdo;

&ldo;也许是那样，长官，不过人们都说您像个耍蛇的。

&rdo;

&ldo;见鬼，我在华盛顿还能有个饭碗就已经很走运了。

如果当初乔治&iddot;赫伯特&iddot;沃尔克&iddot;布什【注】能随心所欲的话，我的工作恐怕在九十年代初就丢掉了。

我恐怕只能灰溜溜地滚蛋，去做我的海军作战总指挥了。

那时内部圈子里的人都瞧不上我。

切尼、斯考科罗夫特、贝克、鲍威尔【注】，所有那些家伙，说我没有协作精神。

要是切尼办得到的话，他会用一秒钟时间就炒了我的鱿鱼。

那畜牲就爱炒人鱿鱼，来证明他有能耐。

但我从没给过他机会。

&rdo;

&ldo;您可是死里逃生呀，长官。

这也是人们谈到您时说的。

&rdo;

&ldo;到目前为止是这样，中尉，到目前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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